牧冠华微微眯眼,按下心中的念头,道:“老朽老矣,半只脚已踏进棺材,哪还称得上什么岳城拳首,倒是小友你,年纪轻轻,即便老朽不问俗事,亦对你如雷贯耳,我岳城不愧是千古名城,钟天地之灵秀,辈出人杰!”
两人说的话,都蕴含深厚内力,哪怕相隔千余米,双方亦听得清清楚楚。
云帆道:“不巧,在下精通的也是拳术,阁下还是不是岳城拳首,今日一战,立见分晓。”
牧冠华微眯的双眼中,透射出两道精光,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些,若是再过几年,这岳城拳首之名,定非你莫属,现在嘛老朽还是劝你就此退去,免得折损在牧家,毁了你锦绣前程。”
云帆呵呵一笑,道:“牧家先天对我偷袭,我对牧家投拜贴,牧家闭门不见,还用热兵器对付云某,若不是我云帆还有几分实力,今天恐怕已经躺着爬出牧家,现在我占了上风,你却要我退走,这可能吗?”
牧冠华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怎样?”
云帆道:“要我退走可以,给我满意的赔偿就行,牧家财大气粗,些许小钱定然看不上,就赔个一两亿吧,收到赔偿云某立即走人。”
牧冠华眼角跳动了一下,道:“一两亿?你可真敢开口,你在崔家只要两千万赔偿,为何对我牧家开如此海口?以为我牧家好欺负吗?”
牧府外的观战者,听了云帆的话都吓了一跳,一两个亿,一些财力差劲的三等世家,可能也就这点资产。
云帆这是要牧家赔偿他一个三等世家!
不管是世家之人,还是普通人,闻言都大吃一惊,这份赔偿,想想都令人骇然。
云帆对牧家狮子大开口,自然有他的原因,道:“其一,崔家按武道规矩接待,我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其二,两千万对于崔家而言,已经有不小的压力。
若是你牧家也和崔家一样,按武道规矩来,我们进行谈判,然后以武道实力定话语权,赔偿自然和崔家也一样。
但牧家不是,牧家的待客之道,在下很不满意,今日我打入牧家,是冒着被牧家打成残废扔出去的风险,风险大,收获自然也要大一点。
两千万对于你们牧家只是小数目,一点也不会心疼,那就让你们心疼一点吧!不让你们赔上一两个亿,今天我的风险岂不是白冒了?”
牧冠华道:“其一,你说我牧家先天偷袭你,你口说无凭。其二,牧家乃岳城顶尖世家,岂是一般人投个拜帖,想进就进?其三,你没有得到牧家的同意,私闯牧府,牧家以热兵器轰之,何过之有?云帆,牧家不让你赔偿人员医药费和建筑破损费就已经很看得起你了,你还敢向牧家索要赔偿?”
云帆冷笑道:“好一个口说无凭,你们牧家的绝学从不外传,只有家庭核心成员才能修炼到,一个施展你牧家绝学的先天强者,你敢说不是牧家先天?”
云帆两眼中,透露出锋锐的光芒,威势大盛,大声道:“你们牧家不是很喜欢仗着实力强大,踩在他人头上过日子么?
今日我云帆就一脚将你牧家踩下,让你们也试试有人踩在头上的滋味,我会把牧家先天一个一个揪出来,直到找出那日的袭击者为止!
然后,我会敲碎他的骨头,抓着他在岳城游行,让你牧家在岳城丢人现眼,并且从今往后,我会经常拜访牧家,让你牧家永无宁日!”
嘶
云帆这话,令观战者听了都大吸冷气,真要这样,牧家在岳城可算是完了。
牧冠华听了气得直哆嗦,喝道:“老朽好心劝你退去,你竟如此不知如歹,我牧家在岳城一直处于顶尖,只有我牧家踩在他人头上过日子的时候,何曾被他人踩在头上过?
云帆,你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成就,的确不易,定然天大的奇遇,但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也有家人,你敢在牧家撒野,我牧冠华保证,不仅你的将来完了,你的家人在岳城也永无安生之日!”
云帆大怒!
他向来是怨有头,债有主,虽然行事激烈,处事强势,但决不泛及无辜!
牧家对他不敬,他对付牧家,但也只是对付牧家的先天强者,因为袭击他的人便是先天,决策对付他的牧家高层也是先天,云帆从未想过要对付牧家其他的无辜人员。
可牧冠华,却是将矛头直指云帆的家人,云帆如何不怒。
家人,是云贞的逆鳞,而非云帆的软肋,触之必怒!决不妥协!
云帆眼中透露出杀意,顿时澎湃的杀机爆发,喝道:“我家人只有三个,牧冠华,你们牧家胆敢动一个试试!你们牧家有多少人?三百个都不止吧?我云帆也向你保证,只要我的家人少一根寒毛,牧家会堆尸如山,血流成河,不管你们牧家有多少人,绝对有一个死一个,有两个死一双,绝对不会活下一人!”
这一刻,连天上的云朵都为之一黯,云帆上空突然间乌云盖顶,在那黑云的背景映衬下,无法看清容貌,只能看出一道黑色的身影,配合着那强烈的杀意,狠厉的话语,就像是一尊魔神倒立,令人望而生畏。
不少人看着云帆,打了个寒颤!
牧冠华心中惊骇,云帆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杀气?
这可是真实的杀气,只有真正经历杀戮之人才有,云帆的杀气非常强烈,手中定然手刃过不少性命。
这令牧冠华极其震撼,因为云帆的杀气比他都还强,这意味着,他活了近百年,杀过的人还没有云帆多。
这怎么可能?牧冠华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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