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轶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急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谁都知道,更何况现在因为家里出事,秦芊对他的依赖大胜从前,都有开始朝着更进一步突破的可能。
那天回家后是他那帮朋友打电话过来询问两人去逛公园后续情况的,郭轶说起自己的“壮举”后,引起电话那头一片“再接再厉啊”,“牛逼郭轶!”,“下次是不是就是突破了”的鬼哭狼嚎。
电话里郭轶还是骂这群死党“毁人不倦”,又开始暗暗后悔当时他还是太沉不住气了,所以他还是给秦芊打了个电话道歉,并约了这个周末出来玩。但没想到秦芊居然拒绝了,说她有事情要做。
这本能让郭轶感觉到狐疑,因为秦芊家里出事后,下午放学她几乎都不是如以往一样立即回家,于是也给了郭轶带着她游玩多了很多机会,周末有时候甚至可以拉着秦芊去桌游馆,去吧玩到九、十点,但这一次她居然拒绝了。郭轶最后不死心问周六不行的话,周日怎么样,秦芊略微的迟疑后,说到时候看吧。
挂了电话,郭轶心头还是那种不寻常的感觉,心想或许秦芊被他当时的鲁莽吓到了,不过他有信心,这么下去,攻陷她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当时公园时秦芊那让他忍不住的诱人身影,郭轶喉结起伏,心如猫抓。
秦芊星期六站在天行道馆门口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拒绝了郭轶邀约她和他那帮朋友去滑冰,下午看电影的请求,她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仅仅是因为程燃当时给了她一张名片,还有对她的那番话。
一想到程燃当时的言语,尽管已经过去几天了,她还是胸口揪紧得厉害,她那时真的很想把他那张嘴脸给扯得稀巴烂,而且,心里面对他的恨意,好像只增不减。
包养真是,我打死你噢!
其次,你何德何能敢说这种话啊
看着那块“天行道馆”的招牌,她双手在胸口攥紧,“还是不去了。”然后转身走了。
但过了片刻后,在附近溜达了一圈的她又来到了天行道馆门口,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服自己,“走了半个小时过来的腿都酸了,还是给他个面子去一趟吧”
家里的情况,妈妈虽然和父亲吵得窝火连天,但仍然是取出了家里的死期存款,都是当年厂子效益好的时候,父亲给她家用的,她一点一滴存下来。
父亲的车也卖了,据说工厂的工资都开不出来,所以逼债的不光是那帮高利贷,还有需要钱作为家庭用度的工人们,她就听过父亲和母亲吵架私底下咬着牙说,再难也先把工资给付了。
这种时候,她在学校和平时用度,一个月四百块钱的费用,家里却也仍然没有亏待她。还是努力让她觉得,她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没有太大变化。
可是怎么可能没有变化这种时候,秦芊觉得,她似乎应该找个兼职,至少能赚够自己平时的生活费,能减轻多少家里的负担,就减轻多少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