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宛城的城墙上竖起了袁字大旗。
荆州的刘表对于突如其来的袁绍势力充满了忌惮,但袁绍此时却在宛城内一阵冷笑。
“主公,长安李渊老儿果然奸诈。”
麾下臣许攸双手一拱,面带忧色的缓缓道来,而袁绍经过冀州的惨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般。
跪坐在首位,一言不发看着手中的天子诏书,听着麾下武的愤怒,而他脑海却在判断着形式。
“李渊老儿此举也是防备主公突袭武关,哼!好一个祸水东引。”
而袁绍死死攥着手中的天子诏书,他怎能不知李渊的想法,天子封他为车骑将军,镇守荆州。
短短数言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官职,也给了他一个攻伐荆州的借口,一句话李渊不想看到一个安稳的荆州。
毕竟此时江东之地刘辩忙于攻城陷地,江东还未一统之下,一个稳定繁华的荆州会闲着坐看天下诸侯扩张吗?
历史上看似刘表坐拥荆州一地几乎毫无作为,但要知道当时刘表要面对袁术的压力,后来还有一个江东。
因此不是刘表不想扩张,而是被牢牢牵制住了,而这一世长安充满了不稳定因素,而荆州想要扩张很有可能会攻打武关,破函谷关然后占据长安之地。
毕竟刘表也是汉室宗亲,李渊不得不防,因此一封天子诏书就化解了他此时潜在的危机。
袁绍立足与宛城,刘表岂能放心,到时一个内斗的荆州,他李渊稳坐长安,将拥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内部不安稳的因素。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袁绍明知却也不得不接受天子的诏书,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坐拥冀州的大诸侯,而是一个占据宛城,兵马不过两万的军阀。
“修书与刘表,言吾奉天子诏书坐镇宛城乃是为了大汉。”
看着吵成一锅粥的武,袁绍却是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怒火,这一幕在麾下武眼中却充满了惊诧。
他们的主公若是曾经定是怒火中烧了,可此时却平淡的看待这一切,此时众人才发觉他们的主公变了,变的比曾经更稳重了。
而荆州刘表同样召集了麾下武,大堂内武同样争吵不休,有人说袁绍乃是大患,有的人却说借助袁绍兵马可抵挡来自中原的诸侯进攻。
上首的刘表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吵闹的大堂,心中更是充满了愤怒,他身为荆州牧竟然无法做主。
“主公,韩馥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谬论,此时袁绍兵不过两万,仅靠宛城小小弹丸之地,就算袁绍有翻江倒海之能,麾下也无三头六臂也。”
“主公,当善交袁绍,令其坐镇宛城,也可抵挡来自中原的诸侯兵锋,吾等只需小心戒备,袁绍不足为患也。”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确实是,袁绍如今兵马不足两万,其中还有一半以上还是新兵,而荆州可是拥兵二十万的大州,治下更是粮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