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战甲随着战马的颠簸露出了的脖颈处,三道狰狞的蜈蚣伤疤出现,这是在官渡战场乌巢时留下来的。
而营寨上的郭嘉看着出战的裴元庆不由得嘴角发出阵阵啧啧声,由衷的叹息道:“元庆之心天地可鉴,可惜苍天给了他这一身的神力却没有给相应的冷静。”
吕罂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无奈的叹气,本以为元庆这几年稳重多了,没想到还是会冲动。
不过其中的原因他们都懂,跟随在郭嘉一侧的几个文士纷纷透着不一样的神情。
司马懿叹服这等刚烈的猛将如此忠于吕布,汉室岂能不亡,庞统却是看的一阵摇头,两军对垒逞个人之勇匹夫也。
徐庶却是透着欣赏的神色,眼眸中充满了赞赏,抛开其他而言,裴元庆的人品却是令他们钦佩。
几乎没有人体会到裴元庆心中的愤怒,在他心中那个霸道的身影永远是炽热的,容不得别人半点侮辱。
洛阳城外破庙中,饿的是前胸贴后背,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嗓子感觉都要干裂开了,是那个透着霸气的人影亲自扶着他喂他喝了人生中最暖的热汤。
乌巢!杀的是双手疲软连掌中的银锤都提不动了,身上的伤痛已麻木,眼眶都疲惫的快要睁不开了,黑色夜幕下血雨四溅下那个人影再次出现给他带来了今日的黎明。
哒哒~
驾着雪白色战马缓缓出现在战场上的裴元庆面无表情的缓缓握着一对八卦梅花亮银锤。
“哈哈~还以为吕军上下都是鼠辈呢,没想到还是有人敢出战啊。”
张飞的叫嚣引的吕军上下更是愤怒不已,对面的裴元庆更是眯着眼双手暗中狠狠地一攥银锤。
“我到是谁这么猖狂,原来是那个织席贩履大耳贼的黑狗啊,嗓门果然大,怪不得刘备小儿会一直养着。”
张飞听到后气的脸色腾的一下难看起来,铜铃大的眼珠子瞪着对方,要知道如今的刘备可是汉王,竟然说织席贩履这就不是说刘备低微吗,而且还说他是狗。
“小儿牙尖嘴利,莫要被老张一矛挑落下马啊。”
二人唇枪舌剑的同时缓缓驾着战马游荡在两军阵前,两军对垒是南北方向,而二人却出驾着战马呈现出了东西之势。
看的两军将士知道战场的两员战将是谁也不服谁,准备硬杠了。
“张黑子当年在邺城时汝等三兄弟在我家大王可是听话的很啊,当时军中上下谁不知大王准备要养三条狗了,哈哈~”
猖狂的一声大笑后,裴元庆猛然脸色一变,脸上浮现出一股戾气,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瞬间便冲了出去。
对面的张飞听后更是瞪大了眼珠子,狠狠地一夹击马腹,双手握着丈八蛇矛狰狞的大吼道:“乳臭未干的小儿,找死!”
邺城寄离人下那是他们都不愿提的往事,尤其是当时他们还是在吕布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