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照面就被格杀当场的几人，白凤睁大了眼睛，猛的回过头，看着一边这个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内心深处感到不可思议。

身为曾经夜幕百鸟组首领的副手，他很清楚夜幕杀手的实力，不敌他人也许是有可能，可是这被秒杀就有点让人难以相信了啊！

而且眼前这个人，他见过的！！

他震惊，有一个人比他更加震惊，弄玉极力地睁着美眸看着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眼神之中，有激动，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复杂。

韩歌看着在白凤怀抱里的弄玉，面色复杂，声音沙哑地说道：“非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才甘心吗？”

听着韩歌的话，弄玉原本那惊讶激动的情绪一下就放松下来，嘴角含笑，靠在白凤身上，幽幽道：“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这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吧！”

韩歌抿抿嘴，平静地看着她，他是知道她已经中毒了的。

可白凤闻言目光一滞，抱住她的双臂都有些颤抖，低着头，目光之中带着不相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微微一笑，弄玉非常平静，温婉的笑意在她的唇边，“我已服毒，你带不走我的，相信我，当你自由飞翔的时候，你会忘了这一切，包括我！”

白凤一呆，弄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他的心。

“我之前就要你跟我走的”

白凤稚嫩的面庞轻轻的抖动着，他不愿去相信这一切！

“放我下来吧。”语气清淡而有平静，但却异常坚定。

白凤面色悲恸，但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来，轻轻的把弄玉放了下来，将她靠在一旁的大树边，她的另一边，是面无表情的韩歌。

倚靠着身后的树木，风有些大，微微吹动着她柔顺的发丝，轻轻地在空中飞舞。

“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粉唇轻启，弄玉的声音听起来柔柔软软，但却清晰地出现在白凤、韩歌二人的耳中。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的韩歌，道“我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韩歌闻言，目光一闪，看着弄玉，但并没有说什么。

“弄玉知道，当初辜负了你的好意，弄玉对不起你，但弄玉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韩歌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弄玉说的，也是他心里的刺。从那时候，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也不似当初那般稚嫩。

当初的心情，现在依旧还记得，沉默着，看着弄玉，就像一朵即将要凋谢的花朵。

“只是，弄玉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去偿还心里的歉疚，亏欠你的，弄玉只有下一世再去偿还了”

弄玉轻柔的话语随着轻风飘到白凤和韩歌的耳中，白凤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弄玉，再看看韩歌。

“这就是你说的命运吗？”韩歌开口说道，看着虚弱无比的弄玉，将要香消玉殒的她，莫名地触动了韩歌的心弦。

勉强地笑了笑，弄玉已经有些苍白的俏脸扬了扬，看着韩歌，眼中带着莫名的光彩，“还记得弄玉说的吗，你真的是个好人呢！”

闻言，韩歌看着弄玉，对于弄玉，他心里的确很复杂。

他知道，很多事情怨不了她，因为她也只是被掌控的人，可是当初自己的确是给了她机会。

不过，看着这样的弄玉，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心疼，想恨，却又是恨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