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陈公台?为曹操弃官私逃,又因曹操误杀吕伯奢不齿其为人而再次出逃的陈宫?乖乖,遇到三国名人了,这是入汉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三国名人呀。对的,算算时间也对得上。”宋时江内心大惊,思忖着,脸上并不动声色。
宋时江下得马来,回礼道:“阁下可是陈宫陈公台?”
“正是公台,不知恩公高姓大名?”陈公台自然继续弯腰作揖回礼。
“陈宫陈公台,东郡人氏,为人刚烈有智迟,原为中牟县令,后助曹操出逃而不知所踪。”宋江直起身子,背负双手,昂首缓声一字一顿说道。
“阁下何人,为何对陈宫如此熟悉?”陈公台面色严肃了起来,警惕地望着宋时江。
宋时江微微一笑,说道:“公台,勿要警惕。宋某亦是东郡人氏,名江字公明,素闻公台高智,久仰兄长大名。”
“宋江?”陈宫仔细回忆着脑海里的东郡人氏,摇摇头,惭愧道,“公明兄见谅,在下惭愧,有眼不识乡里。”
“宋某文采不足,泯然于乡邑,自是不能入得公台兄眼耳。”宋时江当然知道他不认识,认识才怪。
“公明兄,惭愧惭愧他日若得机会某必报今日解救之恩。就此别过,吾先行告辞了。”陈宫看来依旧警惕,拱手欲和宋江作别。
“公台,欲何往?”宋时江不打算就此结束对话。
“自是去该去的地方。”陈宫不欲多说。
“汝还有何处可去?”宋时江正色说道,“你助曹操出逃,早已获罪于董卓,四方城池俱张榜捉拿于你。你又背违曹操出逃,陈留东郡俱不是你去处。你还能去得哪里?”
“莫不是去投青州黄巾?”宋时江假意问道。
“吾陈宫堂堂世家子弟,饱读诗书,怎能投贼?”陈宫大怒,刚烈性子发作。
“那你又去得何处?”宋时江又紧问一句,而后郑重一抱拳说,“不瞒公台兄,宋某今忝为寿张县令,不满兖青两州黄巾肆虐,侵城占县,为害地方,因而招兵买马,募乡聚邻,只为结社联保,保境安民。公乃忠义饱学之士,敢求相助。”
陈宫听得如此一说,心定下来,说道:“黄巾余孽,不足为患。若有兵马,扫平容易。今番为祸天下者乃是董卓,此贼专权,欺君害民,天下切齿。吾本以为曹操是良士,却原来也是狼心之人。哎,天下无有吾留身之地呀。”陈宫也开始掏心窝子起来。
“公既暂无处栖身,某寿张必须留你。万请公台往寿张小住,待思得良处再行离去不迟。”宋时江怎能放弃收留的机会,趁热打铁起来。
“也罢。”陈宫思忖确无良处,暂居寿张也是一个出路,“如此,叨扰公明兄。”
宋时江大喜,笑道:“何来叨扰一说,唯只盼公台眷恋不去。”
陈宫也是大笑。于是两人收拾得衣物包裹,牵马往寿张而去。
身后小李广花荣问道:“公明哥哥,那梁山可还去?”
“不去了,路遇陈宫已是最大收获。”宋时江待得陈宫上马,也翻身上马说道,“梁山不是非某去不可,能做妥善安排就好。花贤弟,你代我跑去一趟如何?你且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