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小子面吾,可就是为告知老夫此事?”王允问道。
“是,也不是。”燕青恭敬说道。
“如何说。”
“小人要说之事于此事有莫大干系,非司徒大人莫能为。”
“哦?说吧,老夫听着。”
“好教司徒知晓:我家主公并十八路诸侯聚兵五十万,董卓可是能挡?”燕青问道。
王允并不回话了,他只静静的看着燕青说话。
燕青见得如此,自动的继续说了下去:“董卓虽有强兵二十万,将有吕布、华雄之勇,也不是盟军之敌。”
“董卓虽有汜水关、虎牢关等险峻关隘守护,但盟军挟天下大义,将卒无不奋勇向前,悍不畏死,关隘也是一攻而下”
燕青娓娓而谈,王允这时终于说话了:“那寻老夫何事?”
“太仆大人!”燕青不再淡定,他深躬身子,双手齐拱过头,悲声而拜,说道:“请太仆大人救我洛阳百姓,救我数百年京都!”身后乐和也是紧紧跟着深拜不起,悲泣不已。
“什么?小子为何有此一说?”王允被燕青乐和的悲泣深拜吓了一大跳。
“太仆大人,我家主公深谙董卓心理,如此十几路诸侯聚义伐董,若洛阳不能守,那董贼必将西逃迁都呀。可那迁都,董贼必定尽迁洛阳万姓,焚毁洛阳呀。大人。”燕青悲泣起来,“想我洛阳百年古都,宫堂殿宇,楼台亭榭,繁华盛景不计其数,将会焚为焦土;想我洛阳王公子弟世家富户,男女老幼百万人口,不迁则斩,血流成河,尸骸无数”
“会这样么?”王允也呆住了,他张大了嘴巴不太敢相信。
“会,一定会。我等主公深谋远略,才智无双,他与我等众人推理千百次,俱得出这个结论。”燕青当然不好说他们知晓这个历史就是这样真实发生的,只好一切都往主公宋时江身上夸。
“你等主公,就是那拜帖上的寿张县令宋江?”王允颇有些不信,他摇摇头,“老夫并不曾听说过你家主公才名。区区一介县令,才智怎会通天”
王允思忖了好一会,然后才抬头说道:“此事过于骇人听闻了,老夫实难相信。那董卓淫乱宫廷,把持朝政,祸乱天下,已是人神共愤,天下诛之了。他怎敢还焚毁国都?那将遗臭万年的呀。”
“太仆大人,那董卓自小蛮暴,狼戾不仁,他已敢擅立皇权,又敢淫乱宫廷了,他做人无底线,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呀,大人,现在不重视,届时发生,悔之晚矣。”燕青悲泣着躬身劝道。
“你不消说了,迁都,乃事关国家气运大事,非皇帝不能做主。那董卓怎敢一错再错,你一个小小士子,你那小小一个县令,如何妄自猜测。”王允说道。
“大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呀。小人与主公虽身小位卑,但实不忍国都焚毁,化为焦土,万姓迁井,曝尸无数呀。太仆大人。”
“好了,你不消说了。老夫有数了,这不是你等能参与的。多谢今日来告。送客。”王允震惊中头脑也是颇乱,但是此事实在骇人听闻,他实不敢相信。
“大人。”
“出去吧哦,对了,小子何名何姓?暂住何处?说与吾听。”王允虽不欲多谈,但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留下燕青个人信息也好,可惜拜帖已经丢回,所以他问了一下。
“回太仆,小人燕青字小乙,现住于东城。若大人欲招小人,可往东城而寻。”燕青知道王允一定需要好好的思量消化,此事事关重大,一下子让他如何表态如何操作也是不可能的,今天也只好到此为止了。他与铁叫子乐和再一次躬身向王允而拜,然后往书房门口而走。
王允只是呆呆坐着,也忘记了安排仆役带着燕青走出。
燕青乐和出得了书房,门外那门房早已回得回事厅,他俩只好自己随着来时的记忆往大门而走。
一边走,乐和轻轻的问道:“燕青哥哥,那王允可是有没听得我等的提醒?”
“有吧。”燕青内心也是烦躁。
“可他没有表态呀。”乐和不太相信,因为他听得清清楚楚王允的反驳。
“宫府中大人的话不能这么听。我等告知他就可以,等着他来联系我们吧。”燕青其实心里也很没数,但是他隐约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基于对王允为人忠义的认同,当然他也不肯定,也急切的希望有一个肯定。
“乐和兄弟,不能一颗树上吊死,我等自己也得开展起来。”燕青想了想,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