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盟军营寨前,数万西凉马步军列阵排开,气势汹汹。那华雄刚刚不到三个回合就斩了淮南名将俞涉,现在正意气风发,内心满是兴奋与戾气。
他高举起青铜大刀,扯着粗狂嗓门嚷道:“关东贼子谁敢与我一战?既然来我汜水关,就别做缩头乌龟!”
联军辕门紧闭,一片寂静。
华雄双手高高扬起向后示意,大笑着昂起了头颅。
身后西凉铁骑齐声大骂:“西凉华雄勇无敌,先斩祖茂后俞涉,关东贼子吓破胆,只敢缩头做乌龟!哈哈”万人叫骂,声势震天,传播甚远,联军营寨内诸侯与将士早已听得入耳,众人俱是一片喧哗。
大将潘凤大叫:“俺现在就去拿下那华雄狗头!”一把捞起宣花大斧,急急往帐门外而走。
不一会,联军辕门大开,一众将士奔涌而出。潘凤手持宣花大斧,驾着青骢大马急急冲到了华雄对面。
那华雄一看,这将身材如此雄壮,肌肉膨胀,满脸横肉,手中大斧沉重,该是个强敌。他左手向后重重一挥,数万西凉将士的叫骂霎时而停,他大叫道:“来将何人?华雄不斩无名之鬼!”
潘凤右手持着大斧往地上重重一顿,那泥地上瞬时被沉重的斧柄砸出了一个深坑。
华雄的双眼冷然一眯,好一把宣花大斧,看来这潘凤是一位力量型猛将。
潘凤大斧一顿之后,大声暴吼道:“冀州刺史帐下大将潘凤在此,华雄休得嚣张,受死!”这一声暴喝后,右手猛的一拉斧头,换成双手高举大斧,驾马冲了上来,气势大涨。
那华雄丝毫不在意潘凤的冲天气势,也是怒吼一声,浑身气势鼓胀,双手操持起青铜大刀,一夹马背,冲了上去,狰狞着黑脸大喝道:“有种你就来试试。”
两马交错,双方俱卯足了力量,狠狠的向对方砍去。“彭”,青铜大刀与宣花大斧相撞,发出了冲天巨响,两匹战马俱“希律”一声悲鸣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一股难以承受的巨力传到手中,华雄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欲裂。“果然力气比自己大得多。”华雄暗想,“洒家不与你力气,你个夯货。”
那厢潘凤一试之下也是了解了华雄的力气,他扭动了一下粗壮的脖子,咧开了阔大的嘴巴,吼道:“华雄!受死吧!”他青筋暴裂,绷紧了强健的双臂,卯足了全身的力气,高高举起宣花大斧,一夹胯下青骢马,又一次急速的向华雄冲撞而来,气势猛烈,无物可挡。
“来得好!”华雄也是大喊一声,挥舞起青铜大刀,又一次迎了上去。
“彭!”
沉闷而又震天的刀斧撞击声又一次响起,大刀与大斧都不由自主的向后弹开,战马也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几步。
就在倒退的瞬间,华雄的青铜大刀却是顺着反弹的力道奇异的划了一个弧形,“噗”只一声,潘凤却发现自己突然高高飞起,看见了下方一个雄壮的却是无头的身躯。
“只长肌肉的夯货。”华雄冷冷一笑,一把收回了青铜大刀。对面那身躯摇晃着“啪”的一声掉下了地,战马悲鸣一声往后方而跑。
“潘将军又死啦!”后面压阵的士卒们慌了,如潮水般的逃回了营寨辕门。
“报!”早有斥候屁滚尿流的冲进了中军大营,连连疾呼道:“报,那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什么?”那冀州刺史韩馥骇得面无血色,众诸侯也是惊骇不已,相视无言。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想到华雄竟然骁勇如斯,连斩我俞涉潘凤两员大将。宋时江居于末座,也是摇摇头,可惜了一员猛将呀。
这时营外又传来了数万西凉将士齐声的叫骂,那叫骂声又变了:“西凉华雄勇无敌,先斩祖茂后俞涉,更有潘凤无脑汉,关东还有谁敢来!”
袁绍面色变得铁青,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诸侯及诸位文武,羞恼的说道:“区区一个华雄就敢如此嚣张,谁敢再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