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江注视杨志,微笑说道:“杨志兄弟,至于官位禄爵,正如荀攸吴用两位军师所言,俟我护卫军夺回东平,再行一并论功行赏,妥善安排。”
杨志得偿所愿,已是喜不自禁,他忙拱手说道:“主公,杨志能够纵横疆场,上阵杀敌,已是得偿所愿耳,不敢复有要求。”
“如此就成。”宋时江于是继续巡望下去,目光凝在了朱仝身上,微笑问道:“朱仝哥哥,不知哥哥是愿与杨志兄弟一般统领野战营,上阵厮杀;还是复掌守备营,卫我疆域,保一方平安?”
美髯公朱仝一直沉浸于雷横的殒命哀痛之中,听得宋江询问,于是出列,沉声回道:“主公,我护卫军宗旨保境安民,还百姓一个清明乾坤。其需有勇将精兵前方厮杀御敌,亦需有将士于后方维护秩序,卫域保民。朱仝无能,武艺不若,韬略不足,唯有一颗忠义怜民之心。如此思量,某不如复归守备营为好,替哥哥看家护城,维稳守序,若有贼来替哥哥驱之,若有外郡官军来替哥哥御之,此亦是立功之处建勋所在也。”
“好罢,如此。朱仝哥哥还是复掌范县守备营,领兵两千员。即日回范县。”宋时江点点头,说道。
“遵命。”朱仝拱手应命,然后轻抚美髯,沉默入列。
宋时江思忖了一下,复命令道:“命:黄信为寿张守备营正将,孙立为梁山守备营正将,两人整顿兵马,即日驻防。”
林冲身后军官训练营副将镇三山黄信与病尉迟孙立两人相顾而看,喜上眉梢,虽然自从他们进入军官训练营担当林冲助手起就一直有所预感,但这时听到宋时江的任命,依旧欢喜异常,眉飞色舞,终于出任一营正将了。两人昂首挺胸,齐齐出列,拱手行军礼,大叫:“遵命!”
接领完毕,两人欣喜若狂,不忘叫道:“谢主公。”
宋时江笑笑,点点头,站了起来,身上明光连环铠簌簌有声。他四方逡巡,开始点将说道:“林冲!高顺!李应!萧让!”
豹子头林冲出列,与李应,萧让一同大叫道:“在。”高顺本笔直立于张辽身旁,如松若竹,听到宋时江突地叫道自己姓名,愣了一下,亦出列,拱手沉声回答:“在。”
“林冲,命你军官训练营即日接收寿张黄巾俘虏,整编人马,老弱者为民,青壮者为兵,作奸犯科、不服军令者斩。高顺、李应、萧让配合。同时亦招募青壮百姓入营,一应军饷抚恤条件如前番无异。训练毕,按各营所需分配人马,勿使缺编,唯愿勿违。”
林冲、高顺、李应、萧让四人齐齐回应:“遵命。”
“高顺将军!”宋时江单独再次点名,目光炯炯,注视高顺。
高顺再次沉稳拱手,器宇轩昂,不卑不亢回道:“在。”
“高顺将军有过人之才,治军严明,人称周亚夫再生。此番训练新兵,扩充我护卫军兵马,请高将军多多辛苦。”
“主公有令,但无不从。顺自是夙竭驽钝,尽己所能,协助林将军操练。”高顺铿锵似铁,笔直若松。
“真军人耳,高顺者。”宋时江抚掌感慨。一旁荀攸吴用也抚须摇扇,点头称是,称赞不已。
“高将军,操练新军兵马之际,许你从新兵中挑拣果敢勇士,再建一营。”宋时江感慨毕,继续说道:“此营以后就由高将军所掌管,不知高将军以为人数多少合宜?”
宋时江这么一问,下面的弟兄们都霎时喧哗起来了。主公也对高顺太青睐有加了吧。让他去协助林冲操练新兵,这已是一大奖励了呀。谁都知晓,跟随林冲练兵的兄弟,日后早晚都是一营正将。最早徐宁,后来杨志,再后来今日的黄信与孙立。而且这回操练的新兵可是有数万呀,两万多的黄巾降卒,还有青壮百姓一定也不会少。操练中居然准许他挑拣将士,只为组建他自己的一营兵马,而且人数还由他自己定。这是什么待遇?众将顿时哗然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俱用羡慕的眼神望向高顺。
高顺却是恍若未闻喧哗声一般,神色不动,挺立如松,摇摇头,说道:“主公,若许某选,某不以为能从此数万降卒中选拣许多兵勇。”
“哦?”宋时江大为诧异,数万人给你选了,你还觉得选不出多少?他知道若按平行轨迹发展,高顺将会组建赫赫有名的陷阵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他也就是想让高顺如平行轨迹一般,组建一个陷阵营,却不知兵勇却是如此难选。他问道:“为何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