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不知为什么,每次修改前面一章的错别字就都变成了重新上传一次,变成了重复上传,不伪只好用新章节覆盖上面,这个操作可能影响了读者大大的观读体验,万分的抱歉。)
“跟我上!”
毛晖强健有力的左手支撑起沉重的半截船,朝身后一同举着半截船的几位将士虎吼一声,便往一架云梯快步跑去。
沉重的半截船举在头上,护住全身,毛晖领头,一列将士紧咬牙关,青筋暴裂,吃力地抓着云梯往上爬,沉重、吃力、缓慢但绝不迟疑。远远望去,就仿佛一支长长的竹节虫攀援在树上;更恍如端午佳节大江之中细长龙舟在争渡争渡。
城上濮阳守军见状,搬起礌石往云梯上砸来。“咕隆咕隆”礌石翻滚着坠落而下,“砰!”的一声砸在了半截船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哼!”半截船猛地一震,沉重猛烈的撞击让毛晖在内所有将士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手臂发麻疼痛难当,几欲脱手。
“哼,礌石也没用,知道没,坚持,马上就上去了,坚持!上!”毛晖蜡黄的脸色因为发力变得更黄了,他狰狞着脸庞,大声嘶吼着,给身后将士打气。这一列将士并不停步,支撑着继续直直往上爬。
城下众司马军侯见得如此,半截船果然有效,不由士气大振,俱是咧嘴爆吼,“上,跟着毛将军上!半截船。快,半截船!”众司马军侯俱是去寻得半截船,钻了进去,带着将士往云梯跑去,一支支竹节虫“嘿呦嘿呦”的往城头攀爬上去。
箭弩倾泻而下,“彭彭彭……”一支支俱被挡在了半截船上,不一会儿,半截船已是有如瘦长地刺猬一般,密密麻麻插满了箭支,铁色箭杆白色箭羽,在阳光下反射生耀,刺目异常。
箭支无效,于是礌石滚木也是如冰雹一般砸将下来,一瓢瓢滚烫的金汁也泼洒下来。有了半截船的防护,礌石滚木滚烫金汁收效并不大,不过依旧有将士承受不住礌石的沉重撞击,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半截船脱手,震落下来,连带同船的整列将士都支撑不住,整列整列排排摔落;也有将士运气不好,虽然躲在船里,同样被金汁泼洒到,“啊……”顿时惨叫着,不管不顾伸手去抓烫处,于是也“扑通扑通”坠落下城。
但是还是有更多的竹节虫稳稳的往上攀爬着,守军无可奈何。甚至由于有这些竹节虫吸引火力,其他云梯上越来越多的将士也凭靠团牌巨盾直上城头,爬到了半空。
……
“兄长,毛晖那厮马上要登城了!”
城下不远处,一彪军马紧跟兖州大军,互成犄角,刀枪在手,蓄势待发,遥望城头。
鲍义坐于马上,手指城头,焦急咧嘴大叫:“兄长,我军啥时候攻城?毛晖那厮马上就登上城头了。”
鲍信也是看到了攻城情况,他冷冷一笑,“铿”的拔出腰间宝剑,青锋遥指濮阳城,转头朝麾下济北军振声高叫:“儿郎们,濮阳正在大战,注意力俱被毛晖那厮吸引,此时不攻何时再攻!拿下濮阳城!冲呀!”
“冲呀!拿下濮阳城!”鲍义手持青铜大刀,鲍礼高握镔铁长枪,两腿一夹马肚,咧嘴高嚷,快马当先,纵马向濮阳城空虚的西城南城交界处冲去。
身后无数的济北军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抬着云梯,举着盾牌,如急湍猛浪一般向濮阳城头西南脚冲撞席卷而去,一俟到了城脚,架住云梯,便不要命的蚁附而上,密密麻麻,猛烈急速。
城头城门口督战的大乔见状,神色大急,高声大叫道:“那边,那边,有敌军突袭!”见得将士们交战正猛,死伤惨重,她银牙一咬,小脚一跺,叫道:“护卫营,跟我走!再来一些人,跟我走,挡了那些个偷袭之人!”
大乔率着护卫营急急往城西南跑去,张青、孙二娘也拿起兵刃,紧紧跟随。
就连半空中的毛晖都听得异状,他透过半截船的空隙望见另一处死命攀爬蚁附的济北军,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无耻之徒!乘虚而入!”
但是他虽恼怒,却是无可奈何,只好奋力嘶吼:“上!快上!别让济北军抢了先!”
当下兖州军更是加快了步伐,死命的往城头冲冲冲;下面负责掩护的马军步军士卒泼箭更是如雨,投石弩箭遮天蔽日了。
兖州大将毛晖率先第一个登上了城头,濮阳守军见得他上城,十来个士卒齐齐大吼一声,围了上来,寒光闪耀,持起长枪恶狠狠刺了过来。毛晖青筋爆裂,怒目发张,嘶吼道:“挡我者死!”左手由于拖船难动,遂右手单手紧握钢铁长枪,重重一个横扫,登时那刺来的长枪俱被撞到了一旁,甚至其中数支被生生扫断。
借着空隙,毛晖一跃而上,背靠城垛,一人独对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