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老师,无不是德高望重之辈,而太学的学生,更是个个卓尔不群。太
学一向平静,今日却有暗波汹涌。“
秦老师一天没有出来了,一直锁在房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隐隐听到了撕书摔杯的声音。”
一个学生在小声议论。
“哎,还不是因为那李图。须知道,之前秦先生一直被太学推荐给五皇子做少傅,但是一直被拖着,这一下子,皇子少傅被李图的给抢了,他能不气吗?”“
哎,你们就别说了,秦先生还算脾气好的。陶先生今天,把自己最爱的菊花砸了十七八盆,那叫一个惨烈,人陶先生平日里爱菊如命,今日都这么发飙了。据说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
“说来陶老师也是,他可是皇子少傅的热门人选之一,之前安北郡主想要请他当少卿,他都拒绝了,就因为要等五皇子,如今却”太
学生们都在议论着,因为李图成为皇子少傅的事情,不少大师反常无比。而
那些大师的弟子,更是个个义愤填膺。“
你们说,这李图究竟有什么能耐?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他懂啥?我听说,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进士出身!”“
对啊,就这样一个家伙,居然敢抢走了少傅的位子,真是找死!”
“哼,明日他就要来咱们太学,给五皇子授课。到时候,别人我不管,我身为秦先生的学生,好歹,也要瞧瞧,这家伙有什么能耐!”
“不用你说,陶先生的几大弟子,已经摩拳擦掌,明日准备找李图麻烦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咯!”
此
刻,还有好几个老者,正在太学总堂。
“苏兄,你说句话!我们这些人,可以不在乎皇子少傅的位置,但是不能看着五皇子,被无能之辈耽误!”
一个老者义正言辞地开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李图会毁了五皇子一样。其
他三四个老者,也都气愤地盯着坐在上首的一个老者。那老者一身白袍,看上去神色颇为平静祥和,他乃是太学副院长,苏日白。
听着这个眼前几人的话,苏日白露出了一抹犹豫,道:“
李图的皇子少傅之职,乃是圣上亲封,我们,也不好干涉。”闻
言,立即有一个老者开口反驳,道:“苏兄啊,我们又不是为了皇子少傅这个地位,我们是为了五皇子好啊!”“
对,我之前教授五皇子诗,五皇子与我师生情深,我陶四潜可不能看着五皇子这样一个天资聪慧的好苗子,被李图这样的人给坏了!”
“不错,苏兄若是不想出面得罪皇上,那也不要管我们自己做事了!”几
人纷纷开口,都是十分严厉。苏
日白顿时一惊,道:“难道诸位仁兄,还有别的计划?”
“哼!那李图有本事妖言惑众,取得皇子少傅的地位,我们到要瞧瞧,那小子有什么真才实学!”陶
四潜冷笑着开口。“
不错,到时候,苏兄可不要怪我们不给李图面子!”
“就是,院长不在,苏兄又不做主,我们只好自己来了!”其
他人也是冷冷开口。
闻言,苏日白心头一跳,急忙阻止道:“诸位,李图如今可是皇子少傅、京兆尹,不可胡来!”太
学虽然是官学,政治意识浓厚,但终究是学问之所,不能随便参与斗争,更不能与官员结怨。
“苏兄放心,我们可都是文人雅士,怎么会乱来?只是太学之中,很多人都想和皇子少傅一起探讨一下学问,相互切磋,相互进步,顺便帮五皇子看看历李图的真才实学,诸位,你们说,对不对?”
陶四潜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了一抹老奸巨猾之色。其
他人也冷笑着附和,苏日白眉头一皱,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虽
然自己是副院长,可是眼前这这些人,个个都是广有盛名的名士,他想压也压不住。同
时,他心中也有一抹不悦,皇帝任命皇子少傅,居然不从太学挑老师,这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对太学的不信任吗?就
让这些人,去给李图点颜色看看,顺便探探李图的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