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来到凹晶溪馆,原本是想拉秦可卿一起去秋爽斋组诗社,以免秦可卿整日在凹晶溪馆里太过于闷了。
然而一进凹晶溪馆就听到宝珠说,贾珍仿佛又在打秦可卿的主意,这让贾琮的心情立刻就来了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琢磨着是不是再找个时间,还要再去给贾珍添点料什么的。
接着进了秦可卿的屋子,又见秦可卿一副忧心忡忡惹人疼惜的模样,贾琮因为想着贾珍的事,最后一个把持不住,竟然不管不顾的与秦可卿白天就欢爱了一场。
激情过后,贾琮闻着秦可卿的体香,依旧抱着秦可卿不愿意松手。
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秦可卿趴在贾琮的胸膛上说道:“你先前来时说什么诗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贾琮这时才记起来此的目的,当下拍了拍秦可卿的屁股,说道:“你不说我倒把这事忘了,先前探春妹妹下帖子邀了我们齐聚在她的秋爽斋,之后商定结了一个海棠诗社,以后每月初二十六两日大家齐聚在大嫂子的稻香村谈诗论词,我想着你总是闷在凹晶溪馆里也甚是没趣,所以自告奋勇过来请你去一同去入社。”
说着,贾琮伸手在床边衣服里摸出了探春后补的帖子递给了秦可卿。
秦可卿把帖子接过去缓缓打开一看,然后却半响没回答,仿佛若有所思的神态。
贾琮见秦可卿发愣,于是轻摇着秦可卿的香肩说道:“虽然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们还是起身吧,秋爽斋里大家还等着我们呢。”
秦可卿却娇声道:“既是这样你还胡来,还不快先转过去,不许偷看。”
“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害臊的。”虽如此说,但是贾琮还是自觉的转到一边,不去看秦可卿穿衣裳。
不多时,秦可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服侍贾琮穿戴整齐,最后才让外面的宝珠进来服侍二人洗漱梳头。
抹去了任何一点二人偷欢的蛛丝马迹之后,待宝珠出去倒水,秦可卿这才轻声说道:“这海棠诗社只怕我是不能去参加了。”
“为什么不能?”贾琮问道。
只听秦可卿坐下回答道:“一则我本就不太擅长诗词;二则我如今的身份也不合适欢聚作乐,三则若你我二人过多的共同出现在别人面前,我怕,我怕就算是我二人一个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被有心人察觉我们都不要活了;所以,只当是掩人耳目,我也不能去参加这个海棠诗社。”
贾琮虽然来到红楼世界也已经好几年了,但还是始终不能彻底遗忘一些后世之人的习惯,此时听秦可卿这样一说,贾琮才觉得自己这个后世人的灵魂果然太单纯了些。
“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就算你不善诗词也可以与大家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至于说到身份,李大嫂子的身份还不是与你一样的,她既能参加,你又有什么好顾虑的。”贾琮终是还不死心的劝道。
却只见秦可卿依然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的,先珠大哥已经过世了那许多年,大嫂子还有兰哥儿守着,再说了,更没有人在对着大嫂子不怀好意”
话已说到了这个地步,贾琮自然也明白了秦可卿的心思,有贾珍在世一日,秦可卿始终是做不到放开自我的。
“委屈你了,相信我,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是永远,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都妥善处理好!”
离开了凹晶溪馆之后,贾琮走在回秋爽斋的路上始终有些闷闷不乐,然而走到了栊翠庵的山脚下,却正好遇上了同样闷闷不乐的贾宝玉。
二人相互看了对方的身后都空无一人,顿时一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是贾琮首先说道:“看来宝二哥也未能把妙玉请下栊翠庵来,如此我们兄弟倒要一起受罚了。”
嘴里这样说,贾琮心里却在嘀咕:自己与秦可卿缠绵了这一场,所以才耽误了这样久,却不知这贾宝玉在那栊翠庵中与妙玉又如何也磨蹭了这样长的时间?
这时贾宝玉说道:“妙玉只说俗人太多,结社作诗更俗,所以无论我如何费口舌也是拒绝,却不知十五郎你去秦氏那儿又是什么缘故?”
贾琮回答道:“任我说的天花乱坠,奈何秦氏依然只一味拒绝,软磨硬泡皆不能奏效,如今我是没法子了,还是回去认罚就是。”
二人说着话,不多时又回到了秋爽斋。
大家见二人回来纷纷埋怨如何去了这么久,再看身后还把妙玉与秦可卿一个都未曾请来,探春笑道:“果然还是大嫂子能掐会算,知道他两个都是没那面子请不来人。”
贾宝玉立刻走到李纨身边道:“好嫂子,你既知道我们会白走一趟,为何不事先说明白,也省的我们多耽误功夫。”
李纨回答道:“我这里也只是一个推断,当然要你们亲自去过才做的了数,所以不说也罢。”
贾琮贾宝玉二人理亏,当下一起认罚。
大家商议之后,就罚了贾宝玉研磨,贾琮执笔誊写。
原来就在二人去请人这一段时间,秋爽斋内诸女也没有闲着,心中早把今日的海棠诗打了腹稿,就等着贾琮贾宝玉回来之后就写出来。
这时只见贾琮笔下龙飞蛇舞,这几年苦练灵飞经字帖,如今贾琮已能写下一笔过得去的毛笔字。
很快,贾琮就把探春薛宝钗林黛玉三人的海棠诗誊写了出来,果然还是原著中三人那三首诗作,当下分别铺在桌面上任由大家品评。
只见大家看一首轻吟一首,只觉得一首更比一手好,贾宝玉正跟着欢喜不尽,又有探春催他自己也快快做来。
好在贾宝玉先前来回的路上也早有准备,只见他走到贾琮刚才的位置,就拿起毛笔自己不慌不忙的写来: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