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一等,直到大中午也不见贾琏人来,贾琮让人去催,却只带回来贾琏安排的桌酒席,还带话说人午后就到,见面再与赔罪。
贾琮做不到把贾琏抛下自己南下,只好享用了酒菜继续傻等。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间日头太热,贾琮正在船舱里与香菱下棋消磨时光。
突然,外面传来话声:“来了来了,琏二爷来了,一旁的不就是薛大爷嘛”
贾琮走出舱外,扶着船舷眺望,果然只见贾琏与薛蟠并肩而行,后面跟着两顶小轿,还有一辆装着行李的马车,左右还跟着小厮随从丫鬟人还不少。
薛蟠人称薛大呆子,仗着贾家王家的势自己又有银子,在京都之中胡作非为。
但是无论如何,薛蟠一家一直对贾琮都是多有善意,就是香菱也是他母子送给贾琮的,只这一点,贾琮耽误时间的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贾琮迎至码头,见薛蟠就远远笑道:“先还埋怨琏二哥才一日就误了时辰,早知道是薛大哥要来,我也该一同侯着才是,不是说薛大哥远行未归吗?”
薛蟠哈哈笑道:“其实我早就回京了,只不过是不想回去听母亲妹妹念叨,又有琏二哥交代的事,所以就一直未曾露面,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十五弟,还请不要怪罪我才是。”
贾琮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旁贾琏抢先陪笑道:“怪我怪我,二位好弟弟,这都是为了为兄之事弄得,待会我自罚三杯赔罪。”
这时后面轿子中的人也走了下来,贾琮一看大吃一惊,不是尤二姐与尤三姐两姐妹又是谁人!
看见贾琮吃惊,贾琏讪讪笑着解释道:“我悄悄娶了二姐做了外室,怕你凤姐姐知道,这次我南下办事,她们也想回金陵老家看看,我看你这福船也颇大,所以,所以就自作主张安排了,琮弟会不帮二哥吧。”
贾琮不知道贾琏是何时与尤二姐勾搭上的,但是他可以肯定,原著之中绝对是没有今儿这一出,但是再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意外,如此但也没有什么好介怀的了。
“二哥瞒的赶紧,这杯喜酒我竟一点也不知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之地,大家都先上去吧。”
贾琮说着,然后照呼大家上船,但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尤家两姐妹看向自己的眼光仿佛另有深意似的。
此刻虽已是下午时分,但福船还是缓缓离开了津门码头,随着大运河的波涛往南缓慢而行。
船舱之内,圆桌上放满了好酒好菜,四周坐着贾琮贾琏薛蟠尤家姐妹五人,香菱站在贾琮身后伺候着。
这时只见贾琏正借着酒意说道:“二位兄弟也知道的,为兄成亲多年,如今膝下却还无一男半女,若是换了别家,小妾早就进门了,只是那凤姐上会讨老祖宗欢心,下还妒忌心十足,所以也只能委屈二姐了。”
尤二姐忙道:“二爷不可如此说,是奴家小家碧户不敢面见二奶奶威仪,得二爷垂怜已是奴家的造化了。”
贾琮听二人说话也不插嘴,心想这样也好,原著中尤二姐被贾琏一顶小轿接进了外宅,其后出门远行尤二姐就被王熙凤骗进了荣国府,最后不过几个月就落得了个吞金自杀的悲惨下场;如今既然有了这样的变故,想来尤二姐借此逃脱一劫也未可知。
这时耳中又听薛蟠哈哈笑道:“住进那大笼子里又有什么好的,依我说,跟着我们兄弟吃好的喝好的,游遍大江南北,岂不快活”
“我们女子岂能与你们男子相比,若没有一个名分,这样不明不白的又岂是一辈子的依靠。”
尤三姐明面上虽仿佛在回答薛蟠的话,然而那幽怨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望向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