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月,在贾琮的运作之下,薛蟠终于被判了个徒三年,流放武陵县。
之所以是这么个结果,是因为贾琮知道荣国府也是大厦将倾,薛蟠失手杀人徒刑流放,这样一来事情就算完结,有贾琮关照,薛蟠到了武陵也不会吃苦。
得知了这个消息,薛姨妈与宝钗少不得又要请来贾琮请教。
只见薛姨妈垂泪道:“琮哥儿,实在是姨妈打听得知那武陵乃是苗蛮横行之地,你薛大哥过去真真不会有事吧?”
贾琮回答道:“姨妈还请放心,想必姨妈也知道,我朝流放惯例都是岭南等地,那些地方才算是真正的荒蛮如今薛大哥去武陵,正好我在武陵有几位说得上话的苗人朋友,到时候自然会照顾薛大哥无虞。”
宝钗道:“可是与十五郎你那几名苗家护卫同出一脉?”
贾琮点头道:“正是,说起来他们都是自由之身,在苗家也是乡望一流,只因我与他们每年挂连着茶叶关系的缘故,所以这几年一直带在身边方便两地接洽如今我已遣了二人陪同薛大哥一起忘武陵,之后到了武陵也会跟在左右。”
“如此说来蟠儿不用坐监?”薛姨妈喜道。
贾琮回答:“这是自然,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待到了武陵,衙门里报备之后,薛大哥就出来为我打理茶叶生意,每旬去衙里应个卯就是了。”
“如此就好,如此最好不过了”薛姨妈听了喜不自禁,继续道:“一些都幸亏有琮哥儿你周全,以后你薛大哥跟着你办事,如此我就放心了唯一就是不知何时能见”
这时旁边宝钗安慰道:“妈妈也不要太悲伤了,三年弹指就过,相信经过了这一次,哥哥今后自然再不敢任意行事了。”
薛姨妈点头:“希望如此吧。”然后又对贾琮说道:“这里姨妈还是要摆脱琮哥儿,今后你大哥虽是哥哥,但他行事全无章法,今儿我当着宝丫头的面托十五郎,今后请务必让人约束你哥哥才是。”
贾琮听了点头笑道:“正要与姨妈与宝姐姐说,从金陵一事到如今这事来看,薛大哥性情中人,行事不过的易怒冲动罢了,若跟随之人有一二个能劝的,可能根本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再退一步说,哪有主子两次打死了人,跟着的人既不会劝还不会替主子去打吗!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事后回来报信,那还养他们做什么,姨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姨妈一听,果然还真是这样,不管跟着的人是劝住了,还是自己动手上前,但凡只要不是自己儿子出手,想必就算有事也不过是花些银子摆平,哪里就这样容易使蟠儿被捉拿问罪。
于是立即赞成道:“还是琮哥儿一语中的,自古以来哪有现在后面看主子笑话的奴才,先前因顾及情面,所以到忽略了这点,看来今后是半点也不能纵容了。”
宝钗也道:“不仅是哥哥身边,就是我们府里也没少滥竽充数的,依我看我们家人本就不多,并用不了这许多人,不如也打发些不得力的出去,一来人少是非自然就少,二来哥哥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不能开源至少还能节流。”
这次为薛蟠的事存银花了不少,薛姨妈自然也能明白宝钗之意,但这世道就讲究个豪门大户的排场,削减下人好处虽多但也丢了薛家的场面。
想到这个,薛姨妈便道:“把不好的人剔出去,自然也要再买好的进来,家中再困难,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宝钗还待再劝,却被贾琮抢先道:“宝姐姐就听姨妈的吧,我本意就是要给薛大哥安排几个得力之人帮衬,不是还有我们嘛,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
薛姨妈见贾琮如此为自己考虑,仿佛又看见了某种希望,顿时笑道:“正是这个理,你大哥之事全凭琮哥儿做主就是就了,只消他能学得琮哥儿一丝半点,我们娘俩就安心仔家为他哥俩祈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