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河谷之前已经来查探过,时常有人出没,有附近的山民,亦有山上的土匪,其实这里的土匪与山民,几乎是一家,分不开彼此。
杨丛义等人到了河谷,见四下无人便大摇大摆的穿过河谷,沿一条上山路,向不远处的山上走去。
在山里区分山民与土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们手里拿的时候什么,握着农具,那就很有可能是山民,拿着武器,那就一定是土匪。杨丛义他们此时就光明正大的把武器拿在手里。
上山的路很宽敞,很好走,这路一直有人在维护,可以看出来时常有人上下山。杨丛义一直在留意寻找岗哨,在山上他明明看到过,整日整日留守的岗哨,上山一路走了许久,却始终不曾见到,这让他内心有些不安。
但没过多久,心里的疑虑就打消了。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路口,正有四个土匪分左右把守。
一发现杨丛义等人,不等他们靠近,土匪就高声喊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杨丛义边走边答道:“我们是外头山寨的,在外头跟人闹了点事呆不下去了,路经贵山,不知道能不能在山上讨口饭吃?”
土匪喝道:“你们哪儿来的,会什么?”
杨丛义回道:“我们从奶头山来,没什么手艺,有两把力气,啥活儿都能做。”
四个土匪互相看看,然后有土匪道:“奶头山?我们怎么没听过。不过这名字有意思,过来说,过来说。”说着招手让杨丛义他们近前。
杨丛义正准备继续近前,却见土匪们一边招手一边握紧了手里的刀把,顿时留了个心眼,脚下一停,道:“没啥好说的,就是几个小山包子。我们是来投靠的,要是贵山寨愿意收留,我们就上山,要是不收留,我们这就下山。”
土匪道:“收不收留的,我们可做不了主,你们不上山看看怎么知道。过来,我们带你们上山。”
土匪脸上在笑,手里的刀却握的更紧了。
杨丛义见四个土匪好像心里有鬼,也更加小心起来。假扮土匪上山投奔,他们这一招用的多了,难免翻船,难道被他们看出什么来了?
“这样啊,要是我们大老远爬上山,累个半死,又不收留我们,不是很冤枉?我看还是算了,先去其他山寨看看。”说着便招呼身后的捕快下山,想看看土匪到底在搞什么鬼。
“上了仙女峰还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拦住他们!”只听土匪一声大喊,举刀就冲了过来。
捕快一见土匪举刀,吓的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山下跑,如飞而去。
杨丛义见土匪冲过来,心里一惊,举起了手中长枪,回头往山下一看,又见山下林中跳出四人,提刀拦住四个捕快的去路。
“杨哥,救命啊。”捕快吓得大叫,刀在手,却哆嗦的把持不住。
土匪虽然挡住他们,却没有逼近攻击。
杨丛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这些土匪埋伏在暗处显然是有准备。土匪跳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提枪纵步而下,瞬息之间就来到拦路的土匪身前,不做任何铺垫,挺枪直刺,一枪便将中间的一个土匪洞穿,长枪收回带出血花,那鲜血直喷的土匪向后倒去,眼中满是惊讶,他显然不相信杨丛义会一点犹豫都没有,突然痛下杀手。
其他几个土匪显然也不信,当他们看到血花飞起的时候,直接愣在原地。结果血花还没落地,又两个土匪被杨丛义手中的长枪左右开弓,砸中了脖子,当场毙命。
“走!”杨丛义一声高喊,惊醒同样愣在原地的捕快,不做任何停留的一步越过土匪尸体,向山下飞奔。
捕快慌忙拿出逃命的本事,在土匪瞬间暴毙三人,受惊走神的短短时间内,跨过尸体,朝山下逃窜。
“追!别放跑他们!”后面四个当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土匪,当即一声大喊,三人急追而下,另有一人取出一物放在口中吹响。
只听一阵急促响亮的“呜呜”声,瞬时传遍山林。几息之后,山下也同样传来急促的“呜呜”声。
杨丛义脚下如飞,不做任何停留,亦不回头。此时性命攸关,他相信以捕快们逃命的本事,跟上他应该没有问题。土匪说话间骤然发难,还留有埋伏,显然是他们出了问题,但他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先逃了性命再说。
耳中传来的“呜呜”声,更让他觉得这就是针对他们的一次埋伏,等的就是他们,必须要逃出去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下方路上又有四人举刀拦路,杨丛义毫不犹豫,直冲而下,对土匪手里拿的刀视而不见,一息之间就到了土匪身前两丈之外。
手臂一抬,长枪舞动,呼呼生风,手腕一抖,长枪脱手而出,直奔当中那名土匪的胸腹而去。枪尾离手,杨丛义右手一伸,拔出钢刀欺身而上,长枪刺进土匪胸腹,把他冲向下方而去的同时,手中钢刀左右一挥,直接砍向最近两人的脖子。土匪脖颈断裂,鲜血狂喷而出,洒了杨丛义一脸一身。
不等土匪倒下,杨丛义一步前冲,抬腿踢倒中枪的土匪,跨身而过时,左手一伸拔出长枪,拖枪飞身而走。
等两个脖子断裂的土匪倒地,另一土匪浑身是血,“啊”一声大叫,当即丢下手里的刀,转身逃进了路边的树林。
后面跟着的四个捕快看那土匪消失在树林,当即闪身跨过地上不停淌血的土匪,脸色苍白的急追杨丛义而去。
紧追下来的土匪见又是三个兄弟横尸当场,随即再次吹响鸣笛,短暂而又急促的“呜呜”声再次在山间响起。鸣笛完毕,立即动身,继续追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