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长本就剑术高明,又有杨丛义扰乱对方心性,十几个毛贼,几息之间又倒几个。
“走吧,不然今天都要死在这儿。”杨丛义挡住一刀,再开口劝道。
“一个也不能放走。”有道长一剑刺穿一人,开口说道。
杀气很重啊,杨丛义笑道:“你们也听到了,惹了道长,一个也别想跑。”说完就趁对方失神之际,又一刀放倒一人。
追杀杨丛义的人也赶来加入战团,被一道长接住,急得他盯着杨丛义连连吼叫。
此时双方实力已经颠倒,倒地的黑巾毛贼越来越多。
又缠斗一会儿,当只剩七八人时,便有毛贼撤刀退走,跳入官道边的密林逃走。
再有一人倒地后,其他人眼见杀人无望,纷纷退走。
道长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追上去又放倒三人,但跑进林子的毛贼也只能让他们跑了,深林不能随便乱追。道长们转而攻击最后一人。
最后那人心知不妙,虚晃一招,拔腿就跑。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让他跑了。道长一步上前,两剑就削断了他的脚筋,让他绝了逃跑的念想。
“道爷饶命......”那人卧倒于地,顿时开始痛哭求饶。
“道长小心,此人奸诈。”见道长要上前,杨丛义立即出言制止。
道长一看,见那毛贼手里还握着刀,顿时大怒,一剑削断对方手筋,厉声道:“为何要劫杀道爷,你只要说清楚,便饶你不死。”
那毛贼道:“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说着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
众人在三尺之外,等着毛贼道出原因,可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仔细一看,只见他嘴角有血沫流出。
毛贼自杀了。
杨丛义揭开他们脸上的黑巾,却也认不出来历,身上没有找到什么表明身份的物件。
道长告诉他,他们也是路过,突然就被围了,也没说什么原因,上来就杀。
“道长,怕是你们惹了什么仇家吧。”
“有没有仇家不知道,我们师兄弟三人确实出手教训过一些凶恶狂妄之徒,是不是有人怀恨在心,想要杀我们,真不知道。”
“三位道长一身本事,想你们寻仇,那不是嫌命长。”杨丛义笑道。
“施主言过其实了。多谢施主出手相助,不然我们师兄弟就要吃大亏。”
“道长客气了。在下杨丛义,不知道几位道长怎么称呼?”
“贫道张柳,这是两位师弟,鲁全,唐寿。”
“原来是张道长、鲁道长、唐道长,不知三位道长此行是要去哪里?”
张柳回道:“我等师兄弟奉命下山游历,天南海北,随意走走,都是历练,没有目的。”
杨丛义忽然想到一事,便道:“天下之大,名山大川不计其数,有趣的地方有很多,除了山川,海外还有广阔无边的天地,珍禽异兽,不计其数,海岛遍布,景色秀丽,不知道三位道长可曾去过?”
张柳摇头,回道:“不曾,出家人用脚行走天下,脚是自己的,出海就需要船,而船是别人的,别人的船,怎么能到我想到达的河岸。”
杨丛义笑道:“道长说的高深了。三位道长,实不相瞒,我正在组建一支远洋船队,打算去一趟海外,反正三位道长游历天下,这海外的景色更胜大宋,不知是否有兴趣同行?”
张柳想了想,道:“暂无兴趣。若是以后想去,再去找施主。”
杨丛义笑道:“也好。道长要是改变了注意,可在今年十月之前到泉州,船队会从泉州出海南下。”
既然道长已经脱困,又无大碍,杨丛义当即告辞:“三位道长,我回太湖县有事,先行告辞。道长若去泉州,可找杨丛义。后会有期!”说完行一礼,便快步离开。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马也死了,回去又得多花不少时间。
此事杨丛义吃了亏,但也得到教训,任何人都不能看轻,否则就得付出代价。
看着地上的死马,他又成长了一些,太过得意忘形了,就会栽跟头。任何时候都不能太得意,不能太大意,若那人偷袭的不是马,而是他,他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警钟。
最后看了一眼陪伴了他几个月的马,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