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丛义带领下,九百余宣威军会合归附的降军,一起两千余人,直接大摇大摆的开到河静城下。
河静城,李全不在了,此时没有主事之人,乱成一团。
守城军士眼见大宋军队,声势壮大,当即弃守城门,城内的守军直接四散而逃。
杨丛义直接带领军队占领了河静城府衙,接管河静城防务。
府衙内的属官惊恐无状,当即跪迎天朝上使。
杨丛义当着众人道:“从此刻起,河静城重归天朝大宋管理。你等官职不变,职责不变。强调一句,此刻河静是大宋国土,若有人不服,胆敢作乱,大宋使者身负皇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希望诸位,不要试我手中之剑的锋芒。”
那些属官口称不敢,当即应承道:“愿听天朝调遣。”
一个时辰之后,河静城全在宣威军统治之下,杨丛义严令军队不得骚扰平民百姓,城内一切如旧,未有太大变动,
河静城的城门由宣威军亲自把守,归附的军队被打散编入宣威军,城里原本的军队,则由宣威军集中看管。
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河静城渐渐归于平静后,一艘战船出海,南下迎接戴大人返回河静城。
当晚,张彪带着一百来人押回十多名安南败军。
杨丛义一见张彪脸上的神情,顿时大喜,一是他们安全归来,二是带回来的人,看那模样在四十多岁,应该是先前那支败军的主帅无疑。
其实不需杨丛义再继续审讯,张彪已在路上完成了对他的初步审讯工作。
此人正是那支从升龙赶来的军队的主帅,当时临阵逃跑。此时因惊吓过度,精神不佳,走路也晃晃悠悠,需人搀扶。
杨丛义也懒得多问,直接把他押送下去看管起来。
张彪道:“先前盘问这支军队主帅,他们的确是升龙方面派过来的,对于大宋使节确有不轨之心。但他也只是听人指示赶到河静城来帮忙,并不知具体目的何在。”
又是不知道,不过这也在杨丛义的预料之中,既然河静刺史都不知道,一个支援军的统帅将军不知道也正常,既然想偷偷摸摸做下此等开罪大宋的事情,背后之人必然是要隐藏自己,不管事情是否败露,都要找人背黑锅。
戴骢回到河静城,对杨丛义擅作主张之事,颇为不满。突然对安南人动手,攻击安南军队,灭他们三千人,此时两国恐怕已成敌对之势。
但杨丛义对此并不在意,辩解道:“我大宋并未正式承认安南独立,安南此时仍是中原国土,只不过有些小人趁中原无暇顾及之时,拥兵自重,才将安南各据一方,如今又趁大宋使节来访之时,欲行不轨,想要羞辱大宋,这等乱臣贼子必须加以剿灭,如若不然,其他小国争相效仿,我大宋天威何存。
安南人,先是派人将大人带进城内,大人放松警惕之时,调军队将大人包围。后又派三千人从升龙方向急急赶来,欲对大宋使节行不利之事。安南人目的何在?敢对大宋使节动手,已是他们当先犯了死罪,此番拿下他们,也在情理之中。若不对这些人加以惩戒,周边小国,何以信服?天朝上国的权威,可以保存?况且,我等此行便为宣威南洋而来。然而安南人派三千人南下,想与我天朝作对。若不将他们一举成擒,宣威之事,恐怕是一场泡影。但若我们真能宣威成功,等回到临安,大人作为使节,必定风光无限。”
戴骢当然是聪明人,他所虑者,不过是我方人少,又处在异国他乡的安南、南洋,远离大宋国土,真出点事情,大宋朝廷无法支援,纵使能打一两场胜仗,恐怕难以为继。
杨丛义却道:“我大宋乃天朝上国,军威之胜,南洋诸国难以想象。莫说安南派三千人来,便是五千人、一万人又有何妨?我一千大宋男儿,以一当十,也并无不可。况且,安南原本就是大宋国土,何来远离大宋之说。大人安全问题,完全不必担心,可以安坐河静城,若有危险,可当先离开。其余诸事,自有宣威军来处理。”
戴骢一听此话,便无话可说,既然他的安全无虞,剩下的事就由宣威军去办吧。
随即,河静军政大事,重新归附天朝,此地将近两千军队守卫部队,被重新整编整顿,一半归戴大人带领的禁军统领,一半归宣威军直接管理。但为安全起见,并未分发武器。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升龙方向,再无任何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