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将军被城头上的混乱惊醒,而身边的侍卫军卒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无法回答他。
等他爬上城头,城上的混乱已经消失,军卒们也换岗完成。
“刚才乱糟糟的怎么回事?”将军立即询问值岗军卒。
军卒回道:“将军,刚换岗,我也不清楚。”
这时却听旁边有军卒道:“将军,我听说是换岗之前有人乱叫有敌军,大家有点惊慌,后来才知道是看错了,虚惊一场。”
“敌军?看错了什么?”将军抬眼向城外的敌军营地看去,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更远处隐隐约约有些火光,不知道那时什么。
有所了解的军卒回道:“就是远处那片火光,才亮起来的时候被当成是敌人要趁夜偷袭,后来发现那些光点都没动,才知道不是敌人袭击。”
将军没有说话,望着那片火光,若有所思。
想着想着猛然醒悟,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高声下令:“全都打起精神,恐怕敌军要趁夜来袭!”
“传令,值岗人数增加三倍,加强守卫,密切监视远处那火光的动向。”
将军一声令下,传令兵立即下城去传达将军的守卫命令。
一刻钟之后,城头上的防守力量达到了白天的水平,整整齐齐的站着一队队军卒,望着北方,紧张戒备,他们眼中,那片火光就像恐怖的魔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冲过来,出现在他们身前。
“都把眼睛擦亮点,给我盯的死死的!”将军绕城一周,不时的给军卒下达严防死守的命令。
等所有军卒精神高度集中在对面的火光上,关注点在城外的敌军身上时,将军离开城头,亲自回去跟主帅汇报他的发现。
这个城池虽然不大,但坚固异常,经受住了安南人几十年攻打,在这城下不知道已经埋藏了多少安南人的尸骨,他们早已骨肉成泥长成了荒草杂木。这个城,安南人是攻不下来的,要能攻下来,他们早攻下来了,所以即使外城大军压境,他还敢放心大胆的离开,因为他知道,安南人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来到帅府,值守将军几拳砸在大门上,直把门砸的嘭嘭响。
“谁啊,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府内守卫军卒睡眼朦胧的打开府门,一见是值守将军,顿时清醒过来,当即行礼道:“将军,你这么晚来找大帅有什么重要事情?我去通报。”
值守将军道:“急事,快去!”说着便径直走进帅府。
等待不多时,翔硌姆透主帅披着衣衫出来了,脸上疲意显露,应该是晚上劳累过度。
“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什么。”主帅在凳子上坐下。
“大帅,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大事,城外的敌军撤了?攻城了?还是章先生被杀了?”主帅十分淡定,他才不相信城里能出什么大事。
“章先生死没死不知道,反正没回来。城外的敌军不但没撤,不久前北边的丛林里发现大片火光,恐怕是埋伏在那里的敌军暴露了,看火光,那里的敌军不会少,恐怕又要起一场大战。城外那两千人就是来迷惑我们,引我们出城上当的!”
“不不不,这你就想错了,既然是埋伏怎么会大晚上突然点火,暴露行踪让我们看到。这肯定是城外的敌军在虚张声势,不用管他们,就那两千人,让他们打一年也进了这个城。回去睡觉。”主帅起身就走。
“将军,你去看看吧,北边的林子里可能真的藏了好多敌军,如果真有敌军,估计不下三四万人,他们真打过来,我们可守不住!”值守将军起身喊道。
主帅回头道:“哪有那么多敌军,北边的安南有多少驻军你不知道?就他们那点人能打到城上来?城门看好,只要城门不破,让他们随便打。”说完就走,留下值守将军在原地发呆。
真的不用管吗?如果真来三四万人,这小城哪里守的住。大帅是不是太自信了,可不要连累他们送命才好。
值守将军只得离开帅府,回到城上继续盯着那片火光,要是真有几万敌军打过来,还是提前逃命吧。
就在他盯着的时候,远处那片点点火光忽然在短时间内全部熄灭,北方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不管是如大帅所说,是他们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几万人埋伏在北方林中,都说明城外敌军白天表现出来的懒散模样都是做给城上的守军看的,他们怀有什么目的还真不好说,但显然不会是善意。
“都给我精神点,把城下盯死,发现有动静就放箭!”将军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