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硌姆透主帅心里一跳,立即回道:“让他进来禀报!”
话音一落,传令兵闪身入内,高声禀报道:“禀大帅,安南敌军正向城下进攻,已到两百步之内!”
翔硌姆透主帅一听这话,随即转头道:“弘利耶大人,安南人杀过来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走,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少于四万人,你的大军一走,这城今晚就会破,说不定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一路杀到毗阇耶了。毗阇耶兵力充足,怎么会有叛乱,这会不会是安南人的阴谋,为了将大人骗走,耍出来的诡计?”嘴里说着,还看了一眼弘利耶大帅手里的书信。
弘利耶拿着书信高声道:“不会,大王的字迹我熟悉,这就是大王的亲笔书信,信上还有大王的印信,绝不会有错!安南人你自己解决,我要回毗阇耶。走!”
“慢着!”翔硌姆透主帅忽然笑道:“弘利耶大人,还是先问问这个信使,如果这个信使有问题,我们中了安南人的诡计,把城丢了,这责任我们可担不起。”
弘利耶十分不爽,但翔硌姆透家族在占城地位也不低,他哥哥要坐稳王位,还得他们支持,听到这话,也只能默许。
眼见如此,只听翔硌姆透主帅向那信使道:“上前来。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从毗阇耶出来的,路上遇见过什么人?”
那信使回道:“回大帅,小人昨天傍晚出城,路上没见过什么人。”
弘利耶听到信使的话,脸色一变,拿起信再看一遍,心头火起,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酒菜洒了一地。
翔硌姆透主帅立即问道:“弘利耶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弘利耶将手里的信递给他,冷声道:“你看看吧。”
翔硌姆透主帅接过信来,稍稍一看,便发现端倪,只听他说道:“信中让大人在三天之内赶回毗阇耶,信使从毗阇耶到这里一天一夜完全够,到大人那里不会超过一天,可今天恰巧安南人发起进攻,这时候把信送来那就太可疑了。”
忽然又问信使:“你是哪日从毗阇耶出来的?”
信使回道:“小人十五日傍晚出城,出城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翔硌姆透主帅看着信使再次问道:“你确定你是十五日离开的?”
信使回道:“小人不会记错,确实是十五日。”
翔硌姆透主帅道:“弘利耶大人,很明显,这信使有问题,这封信也有问题。”
弘利耶大帅厉声道:“拖出去,砍了!”
大帅一发话,厅中的军士立即上前就将那信使往外拖去。
那信眼见如此变故,惊恐的连连叩头哭喊:“大帅饶命,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两个军士哪里会管信使怎么哭喊,一左一右直接把他拖出厅外,没一会儿,厅内就听不到他的哭喊声。
“弘利耶大人,这就是安南人的诡计。安南人开始攻城了,我们上城去看看吧。”翔硌姆透主帅笑了。
弘利耶大帅表情有些难看,只听他回道:“以前听说安南人狡诈,今天我才算真正见识了。要不是大人多问一句,我今天就上当了。”
翔硌姆透主帅笑道:“这都是安南人的小把戏,以前就用过,只是这次信使出了问题,我们才能这么容易就识破他们的把戏。”
弘利耶大帅道:“是你识破了他们把戏,不是我。今天十七,今天写的书信,今天就送来,那信使居然还说是前天从毗阇耶出来的,安南人精心策划的诡计,居然被信使暴露出来,真是想不到!走,上城去会会安南人。”说完就当先往大厅外走去。
翔硌姆透主帅随后跟上,一众将军起身相随。
众人在两帅带领下出帅府,直往城上而去。
城下,安南人已经开始攻城。
只见安南军七八人共顶一块大木板,快速往城下冲来。
占城守军一轮轮利箭射出去,几乎全都射在木板上,根本不能有效伤敌。
不多时,第一批在木板掩护下的安南人来到城下五十步以内,眼看再加把劲就能抵达城下,他们却不再继续前进,而是把头顶的木板立起来,挡在身前,人都躲到宽大的木板后面。
随后,其他顶着木板来到距离城池五十步以内的安南人如法炮制,全把木板立起,所有人都躲到木板后面。有些倒霉鬼动作稍慢,便被城上射下来的利箭所伤,还没来得及爬到木板后面,瞬间就成了刺猬。
城上的将帅眼看城下围了一圈一丈来高的木墙,上千敌军就躲在木墙之后,城上利箭不停的射下去,收效甚微,射死的敌军都能数的清楚,眼见如此,众人一筹莫展。
安南人这是什么战法?他们没人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