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外又有毗阇耶来的信使,说有要事密告弘利耶大帅。”
厅中正在女人酒肉肆意欢庆时,厅外有守卫来报。
“又是毗阇耶来的?带进来!”弘利耶大帅眉头一皱,酒兴被扰有些不高兴,但国都来的信使不能不见。
片刻之后,信使被带进大厅。
这次没有让他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而是招至近前。
弘利耶大帅顶着信使道:“什么事,说。”
那信使道:“大王请大人,务必在两日之内回援毗阇耶!”说着从衣衫夹缝里拿出一封书信。
弘利耶大帅眉头一挑,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信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开封过,便当即拆开,很快看完之后,忽而笑了:“当我是傻瓜吗?拖出去,砍了!”
信使一脸莫名,惊恐的跪地求饶:“大帅,我日夜不休的赶来,我没耽误时间啊,冤枉啊!冤枉啊!冤枉......”
侍卫只听大帅的命令,才不管信使如何求饶和哭喊,直接拖出亭外,就地刺死。
翔硌姆透主帅问道:“大人,这是为何?”
弘利耶大帅拿起酒杯,笑道:“这信什么都像,就是日期有问题,写的还是今天的日期,如果这信明天送来,我也就信了,但今天送来,明显就是敌人的诡计。从毗阇耶到这儿,没有一天一夜根本到不了。”
翔硌姆透主帅笑道:“大人英明,这应该还是安南人的阴谋,他们真是诡计多端,怕一个信使不足以调走大人的大军,竟然派遣两个过来,但显然城外安南人的进攻计划提前了,所以他们来不及重新伪造密信,这才露出破绽。如果我所料不差,后面必然还有安南人派来的假信使,给大人送求援信,骗大人撤军离开边境。”
弘利耶大帅笑道:“你跟我想的一样,安南人的狡诈,我见识过了,不会再上他们的当。再有求援信使直接杀了,不要耽误我们喝酒吃肉!”
翔硌姆透主帅高声道:“都听到了,再有求援信使不要让他们进帅府,就地斩杀。”
他话音刚落,又有守卫进来通报:“大帅,城上有军情呈报。”
“带进来!”
传令兵一进大厅,便立即禀报道:“禀大帅,安南人不久之前又开始进攻,他们木板上加了东西,火箭没效果,请大帅定夺!”
“怎么会无效?”翔硌姆透主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火箭射过去,烧不了多少时间就灭,木板不能烧穿。”
大帅脸色难看,一挥手,传令兵退出大厅,之后高声道:“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
“安南人真是诡计多端,但大人不用担心,火箭虽然不能把木板烧穿,但经火一烧,我们射出去的箭,箭杆过火烧焦,他们收回去也不能用。火箭反击的方法并不是无效,只是效果降低了一些,继续用火箭射击,安南人收箭的诡计就不能得逞。”弘利耶大帅举杯宽慰。
“大人说的有理,我紧张过度了。来,继续喝酒!”
众人举杯共饮,大厅里之前短暂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城外,一轮轮箭雨落下来,木板烧的噼里啪啦直响,几轮火箭过后,箭上的麻布烧完,木板还没起火烧穿,应该还能经受住几轮火箭的攻击,但安南人却拖着木板撤退了。
因为木板上覆盖的东西烧没了,木板马上就要暴露在火箭下,它经受不住火箭直接攻击。
城上的弓箭手没休息多久,安南人又顶着木板靠近,继续接受占城人火箭攻击。
守军稍一大意,就会被木板后面的安南人用箭偷袭,与此同时安南人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城上有占城人中箭,从木板后面露头的安南人也会中箭,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他们乐此不彼,都相信自己会是那个能在流矢中活下来的幸运者。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一夜,直到天明,占城人才发现安南人不着火的木板并不是多新奇的东西,他们不过只在木板上盖了一层新鲜的芭蕉叶而已,肥厚的芭蕉叶当然经得起几轮火箭烧烤,等芭蕉叶烤干,安南人便撤回去,等把木板重新盖上芭蕉叶再次过来围城、偷袭、挑衅。
狡猾的安南人!不得好死!
占城人也只能大骂而已,根本拿对方没有办法,他们的利箭消耗不少了,敌人还没有退走的迹象。
将帅们再次登上城头,见了安南人这样的进攻,心里想的也只能是跟他们慢慢耗下去,这么多敌军每天都要吃喝,根据以往的经验,用不了十天,他们就得撤退,只要能保住城池就是胜利,至于消耗的利箭,毗阇耶会很快给他们送来。
安南人的进攻没有新意,来来去去就三个目的,消耗守军的箭,消耗守军的体力,收集军资利箭。
占城人的目标跟安南人不同,一个进攻,一个防守,双方伤亡不大,这么下去,到最后各自都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