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平衡不能打破,占城以后有大用处,不能让安南人占据。”
张柳道:“他估计去等下雨去了。要是天不下雨他就不进攻,我们没什么麻烦吧?”
杨丛义道:“他们只要不走,占城援军就不敢走,我们就不会有麻烦。等着吧,等章先生的好消息,应该快结束了。”
晴天,安南人的进攻频率降低了不少,可一到下雨的时候,他们便不知疲倦,轮番上前挑衅攻击。
热带,雨来得快,也去的快,但每次半个时辰的雨,安南人还是能顺利进攻好几轮,一场雨就能收取完好的利箭上万支。
三天后,安南大军退兵了。
几天里,占城人、安南人各自都达到了己方的目的,占城人守住了城池,敌人攻不进城下五十步以内,安南人不停的进攻,收到利箭无数。
双方谁都没败,也可以说,他们都胜了,并且还是大胜。
作为胜利方的安南人走了,同样作为胜利方的占城援军,也在一天以后离开,回到他们自己的驻地。
占城援军离开一天之后,大宋宣威军从丛林出来,重新出现在占城人面前,大大的宋字大旗迎风飘扬。
这次他们不再是懒散的面貌,而是衣甲鲜明,列着整齐的阵型,长枪冲天直指,似要刺破苍穹,俨然是一支强军!
与此同时,对面的边境小城里来了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来自占城国都毗阇耶,他们打着王旗。
国都来人,打着王旗,必有要事,全军将官在帅府前迎接来使。
刚刚打了胜仗,国都就派使者来了,必定是嘉奖赏赐无疑,不光翔硌姆透主帅高兴,手下的一众将军也十分高兴。
但兴奋的人群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值守将军葛蛩日纳耶,他不高兴,这场胜利跟他没有关系,赏赐也没他的份。
国都来使在一队黑甲军护卫下来到帅府前,没有任何寒暄,他直接当众宣布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翔硌姆透,毗阇耶得到密报,说你在边境统军这些年,与安南人相互勾结,养寇自重,你自报十多年来每战都是胜利,但其实每战伤亡人数都是敌人数倍,军资损耗也十分惊人,花费金钱数额巨大。经核实,密报属实。现在命你交出兵权,回毗阇耶受审!来人,将翔硌姆透拿下!”
使者说完,众将军都惊呆了!
翔硌姆透主帅更是震惊无比,一听来使的话当场就懵在原地!
眼见黑甲军上前,他才猛然醒悟,当即大声道:“你们肯定是安南人假扮的奸细!来人,都给我拿下!”
主帅一声令下,帅府侍卫军立即上前将黑甲军拦住。
使者厉声道:“翔硌姆透,你不要放放肆,要不是安南人来犯,几天前就把你拿回毗阇耶了!现在交出兵权,乖乖跟我们回去,还能看在你多年劳苦的份上饶你不死,要是你一意孤行,跟我们对抗,那就不用回毗阇耶受审了,本使可以立即将你斩杀在当场!还不让他们退下!”
翔硌姆透大笑道:“狡诈的安南人,我岂会上你们的当!来人,将这些安南奸细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黑甲军与帅府侍卫相距不超过五步,却是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大帅一发话,侍卫们又上前一步,但看着盛气凌人的黑甲军,他们心里升起无穷的恐惧!
传说中,黑甲军守卫都城,守卫王宫,在军中地位崇高无比,个个都能以一敌百,无一支军队能敌!
如今黑甲军就在眼前,纵使大帅下令,他们也不敢放肆。
“翔硌姆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兵权,饶你不死!”
“哈哈哈......你们是安南的奸细,我才不会上当!将士们,杀了他们,每人赏钱十金!”翔硌姆透状如疯狂。
“你自己找死,就怪不的我了。翔硌姆透,勾结安南人,养寇自重,谎报军功,拒不受审,煽动叛乱,判斩杀无赦,立即执行!”使者直指翔硌姆透,高声宣判。
“哈哈哈......这是我的地盘!谁能杀我!谁敢杀我!哈哈哈......”翔硌姆透仰头大笑不止
忽然,他的笑声停止了,低头看到了胸前透出来的明亮的刀尖,艰难的转过头去,看清身后那人,他眼中满是疑问。
不等他张口说点什么,只见长刀举起,刀光一闪,一颗头颅滚落在地,尸体扑倒,鲜血飙出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