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过奖,末将愧不敢当!”
杨丛义慌忙起身,他明白普安郡王口中的敬佩也只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身份尊贵的郡王怎么可能会佩服武将,若说佩服治世文官重臣,那还说的过去,至少治世重臣都是有大学问的。
“杨副使请坐。”
赵瑗脸上再次露出些许笑意,几不可见。
“小王在临安已听闻选将营在婺州的难以筹集粮草军资的处境,几天前初入选将营,小王已让陆参军带着书信去婺州、衢州,想必不日就会运来粮草。”
“多谢郡王!”
杨丛义赶紧称谢,随后道:“选将营两万余将士马上就要断了粮草,郡王来的及时,真是解了选将营燃眉之急啊,不然断粮的后果无法想象。这些天末将身在山中,心却在选将营里,就怕选将营因为筹集不到粮草,人心惶惶,闹出大事来,一旦发生不测,不知多少百姓遭殃,多少人头落地。郡王及时从临安赶来,避免选将营发生悲剧,挽救选将营数万性命,末将感激不尽!”
说完便再次起身行一个大礼。
“杨副使不必如此,请坐。”
赵瑗身子微微一动,脸上神色逐渐放松,看来杨丛义这番话,让他感觉十分受用。
等杨丛义重新落座,赵瑗说道:“本来小王早就该来一趟婺州,无奈临安有事,实在脱不开身。近日闲了下来,有才机会来到选将营看望诸位大宋将士。小王此来也是受皇上和朝廷所命,主要就是为选将营两万余名将士筹集军需粮草,幸好来的还不算太迟。”
“郡王来的正是时候。”杨丛义恭声应承。
李显忠、绍宏渊两位将军此时不便开口,毕竟他们的身份在选将营里只是评判,选将营诸事与他无关,郡王不问他们话,他们便不好说什么。
“选将之事如何了?”赵瑗忽然问道。
“去年十月共有四十一支禁军来到选将营参加选将,其中三支来迟了,失去选将资格,另外三十八支禁军随后参加选将,后来陆续又有十八支放弃进山进行实战挑战,从去年十一月至今共有十九支禁军参与选将挑战,如今只剩最后一支尚未进山。”
杨丛义将选将之事大致说了一下,他不清楚郡王是随口一问,还是真对选将之事感兴趣,是以不敢多言。
“实战挑战?如何实战?两军对打吗?”
赵瑗随即一连三问,从他言语神情之间就能发现他对实战挑战非常感兴趣。
杨丛义马上答道:“选将实战挑战确实是两军对打,选将营自去年七月组建以来,就专门训练了两支接受各军挑战的选将部队,由这两支部队在山中轮番接受前来选将营参加选将的各路禁军挑战。山里挑战区域是方圆几十里的山林山地,一旦实战挑战开始,挑战部队便与选将部队在方圆几十里的区域内进行实战对抗。山里地形多变,山间小路数不胜数,两军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探知对方的行军路线,或是引诱对方进入己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埋伏,或是直接布下阵势,以逸待劳,等对方来闯阵挑战,总之各军可以利用有利地形地貌,使用各种战法,最终赢得实战。选将营就是想通过这种形式,为大宋为朝廷选出敢打仗、能打仗的青年将校,朝廷若再加以培养,日后便有源源不断的忠臣良将保家卫国,抵御金人和西夏!”
“好好好,我大宋如今只剩半壁江山,若再无忠臣良将护佑,大宋就危险了。实战选将结果如何?可有敢打敢胜的将军?”
赵瑗毕竟也是年轻人,一番介绍便让他听的十分兴奋。
杨丛义马上回道:“目前十九场实战挑战,十九支挑战部队两胜十七负。虽然挑战部队胜场不多,但他们敢打敢拼的勇气还是有的,如果他们回到各自驻地以后还能像在选将营一般好好训练,下次再来一次选将挑战,一定有机会赢得实战。”
“只有两支部队得胜?”
赵瑗听杨丛义这么一说,顿时大失所望,也就是说选将营里四十余支部队,真正能打的就两支?撤销遣散他们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