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渡江虽然达到了目的,但还是暴露出不少问题,根据一些渡江将官的反馈,他便开始筹划明天要怎么渡江的问题。
思考、斟酌很久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分散渡江的方法得适当改进。
分散不是全散,应该是三船一团,或是五船一团,发起渡江之时,船队在整个江段分成数百个小队,渡江之时就能大幅降低宋军用飞弹攻击的损失,同时小队之内统一指挥,就能用精悍的狼群战术围杀落单的宋军船只,这样一来,明天渡江必然能取得不敢想象的战果!
第二天清晨,完颜元宜便早早的召集将官,重新布置修改后的渡江战术,并下令将要渡江的船只必须在两个时辰内分队完毕,并演练队形,正午,准时开始渡江。
在镇江,经历昨天一场缠斗之后,与步兵不同,各路水军的士气稍稍有些低沉,因为昨天那场战斗他们自己并不觉得自己获胜了,要说原因,一是没有取得想要的战果,二是敌军船只靠岸了,虽然距离岸边只有一两丈敌船自己退走,但敌军突破了他们在长江里的防线。
精武军、扬武军和两支协防水军,之前已经大胜过一场,至于昨天的战斗,只是一开始的时候紧张,没过多久就如同平常训练一般,没有什么难度,因为最终敌船全部退走,他们没有取得更大的战果,心里不是很高兴。
但不高兴是不高兴,训练、备战、巡视,一样还要进行,在清晨,入江训练之前,杨丛义找来一众将官,把赤阵一些可以操作的变阵方式方法告诉他们,让他们马上开始训练,以应付敌军可能的渡江战术调整和变动。
就在精武军、扬武军和协防水军入江训练之后不久,帅府一个命令传到精武军营,让杨丛义马上进城。
接到命令,杨丛义并不感觉奇怪,立即动身入城。
昨天虞允文就说过,行营来的江淮巡慰使今天就到镇江,此时传令,应该是巡慰使到了,传令召见镇江各军统制官。
进了帅府之后,杨丛义被卫兵带进一间不大的厅堂,厅内空无一人,他正待发问,那卫兵却让他安心等候。
少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杨丛义扭头一看,却见门口出现三个人,一个虞允文,另外两个也不是陌生人。
杨丛义心下一惊,急忙上前见礼,口中躬身道:“末将杨丛义,见过郡王殿下!见过杨国公!”
谁知话音刚落,便听虞允文纠正道:“杨将军错了,这是建王殿下,这是同安郡王!”
杨丛义一听此话,急忙再行一遍礼:“末将见过建王殿下,见过杨郡王!末将久不在临安,孤陋寡闻,还望赎罪!”
“将军就该盯着战场,其余的事不过问最好,何罪之有。”
来人正是杨存中和皇子赵玮,而赵玮正是选为皇子改名之前的普安郡王赵瑗。
“多谢郡王!”杨丛义礼毕,正身。
赵玮、杨存中、虞允文先后在厅内坐下,杨丛义一人站在厅中。
“杨丛义,听说皂角林、太平渡、瓜洲渡三场大胜都是你亲自参与、力主促成?”坐定之后,杨存中问道。
“末将不敢居功!皂角林之战其实是刘大帅提前策划,末将恰逢其会,参与其中而已。至于驰援建康、太平,确实是末将的注意,当时从瓜洲大营撤离时,听说敌军在和州聚兵五十万,心想建康比较危险,便请命领兵去支援,不想刚好赶上敌军在太平渡渡江,打退渡江敌军之后,整个太平州守军实力不足以抵挡敌军进攻,末将就跟虞大人商量,用计将敌军船只全部击毁在江里,使敌军失去渡江能力。至于瓜洲渡这一场,是末将看到镇江局势危险,临时起意,想给敌军一个下马威,打消他们随随便便就渡江的念头,也是想通过一次胜利,提振镇江守军的士气,共守镇江不失。”杨丛义简单解释一番,表明自己的心迹的同时,并没有刻意吹嘘自己。
杨存中笑道:“杨丛义,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谦虚谨慎。很好,看来当初我看没有看错你。”
“多谢郡王栽培!”杨丛义抬手道谢。
“敌军陈兵瓜洲,镇江局势关于大宋安危,而刘大帅卧病不起,朝廷命我北上,主持镇江府防务。今日召你来,一是多年不见,特意叫你来见一见,二是给你更重的职责。杨丛义听令!”杨存中无心叙旧,直奔正事。
“末将在!”杨丛义抬手待命。
“即日起,任你为镇江前军都统制,统领前军各部两万人,坚守镇江第一道防线!”
“末将接令,誓守镇江防线不失!”
“你之前所领各军,归入镇江前军,仍然归你统领。”
“是!”
杨存中说完,赵玮接道:“本王这次受命担任江淮巡慰使,就是来慰问坚守镇江前线的将士,特别是敢打仗、能打仗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