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切,好像忘记这回事了……
魏罃咳嗽一声,挥了挥手:“拖下去,三十棍,以后也不要当什么大臣了,就当个马夫吧。”
亲信顿时大为惶恐,立刻跪了下来:“君候,臣知错了!”
魏罃加重了语气:“拖下去!”
在一连串求情的惨叫声之中,这名中山君的亲信被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中山君的脸色有些难看。
吴杰看了魏罃一眼,见魏罃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以我吴杰这样的战功,我自封一句当世名将,应该没有人反对吧?”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倒是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吴杰加重了语气,继续道:“其实吧,对于我们吴氏的人来说,在战场上的那些敌人一点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敌人是来自于我们的身后,是在大梁城之中!
“当年,我的大父吴起就是因为被奸人恶意构陷,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了大魏逃往楚国。这也让我们大魏失去了一个良将,让楚国凭空得到了实力的增强。
而今天,就在这里,也有另外一个奸人想要用当年对付我大父一模一样的方式来对付我。仅仅是因为一点点小的冲突,他就罗织罪名构陷于我,妄图蒙蔽君候和大魏千万国民,想方设法的要将我打压下去,让我和吴氏被满门抄斩,永世不得翻身!”
吴杰说到这里,突然伸手一指中山君,沉声道:“这个奸人,就是你——中山君魏挚!”
吴杰话音落下,满殿哗然。
虽然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次的时间就是中山君为了想办法搞倒吴杰而弄出来的,但是像吴杰这么指名道姓称呼中山君是“奸人”,还真的就完全不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要知道,中山君可是大魏相邦啊!
就连中山君自己也都意想不到吴杰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足足过了好几息时间才回过神来,冷声道:“吴杰,老夫看你是疯了!”
“疯了?”吴杰一声冷笑,对着中山君说道:“魏挚,你应该庆幸我最近的脾气比较好,否则的话,今天的你能不能够活着站在大殿之中,还不好说呢。”
中山君大怒,猛的推案而起,喝道:“吴杰,你竟敢威胁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取走老夫的性命!”
吴杰哈哈大笑,道:“魏挚!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全靠一脑门阴谋诡计才能够窃据大魏相邦之位,我今天就是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你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何等阴险狡诈的小人!”
中山君伸手怒指吴杰,道:“你、你、你真是反了你了!”
“反了?”吴杰盯着中山君,道:“我在西河郡前线为了大魏的国土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在哪里?将士们在少梁城中拼死厮杀的时候,你这个相邦又在哪里?搞政治斗争陷害忠良你倒是一套套的,你魏挚要是有能耐,你倒是给我出征别国,打一场胜仗回来看看啊!要我说啊,庞涓大将军来当这个相邦,那才真正是比你够格多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庞涓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但并没有说话。
中山君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去看吴杰,而是转身对着魏罃道:“君候,这吴杰血口喷人构陷老臣,还请君候还老臣一个公道,否则的话老臣就只能够辞去这相邦之位,以证明老臣自己的清白了!”
吴杰哈哈一笑,道:“你这样说话谁不会?”
说着吴杰便朝着魏罃也行一礼,十分严肃的说道:“君候,这魏挚血口喷人构陷于臣,还请君候还臣一个公道,否则的话臣就只能够辞去这西河郡郡守之位,以证明臣自己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