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息时间过后,田午哈哈的笑了起来,举起了酒爵,道:“使者此言有理,当满饮一爵。”
两人满饮一爵。
田午放下了酒爵,对着吴杰道:“使者,听说魏国之中有一强力武器名曰震天雷,其声如雷鸣,其势如山崩,凡震天雷所到之处,虽有千军万马亦不能当,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啊?”
吴杰心中微微一动,笑道:“君候说笑了,若是真的千军万马亦不能当,那么还要军队何用?”
田午的脸色微微放缓了一些,笑道:“如此说来,这震天雷其实也没有传言之中的那般可怕了?以你看来,若是以震天雷来攻临淄,当用几年时间可下?”
吴杰想了想,道:“一月足矣。”
田午脸色大变,过了好一会才道:“使者想必是在和本侯开玩笑。”
吴杰正色道:“外臣如何敢在君候面前信口雌黄?”
田午盯着吴杰,冷笑道:“看来使者对震天雷很自信。”
吴杰道:“大魏军队乃是天下第一强军,震天雷又是如今天下第一武器,这两个天下第一相加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如何,不必外臣多说,君候心中应当有数。”
田午哼了一声,道:“临淄城乃是我齐国数百年经营所在,即便是再如何的天下第一,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攻破本侯的临淄城!”
吴杰认真的看着田午:“若是有那么一天的话,君候应该便可知道答案了。”
这句话吴杰说得理所当然。
再怎么高大坚固的城墙,在足够的当量面前都是笑话,这不是吴杰胡吹法螺,是后世无数条人命总结出来的道理。
田午看着吴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听说震天雷乃是使者献给魏国公族的,想必使者应该是知道配方的吧?本侯若是将使者扣留下来,执意索要配方,不知使者又该如何?”
吴杰道:“那么君候就会收获两具尸体,以及一座临淄城的废墟。”
两人目光对视。
片刻之后,田午突然笑了起来:“本侯只是开个玩笑,使者不必放在心上。”
吴杰同样在脸上露出了微笑:“君候果然诙谐。”
两人同时大笑。
田午笑道:“听说前几天使者在临淄城之中砸烂了一座酒肆,有人告到本侯这边来,让本侯有些难做。”
吴杰正色道:“外臣也听说过一句话,那便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田午点头道:“有道理,但临淄城中可不是魏国人随意行凶的地方。”
吴杰同样点头道:“君候说的是,就好像齐国人也不能在大梁城之中随意乱走一样,若是跑到别人家去,被主人直接打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田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面前酒爵之中的美酒,道:“老实说,使者你献上来的这无双酒,和临淄城中那间酒肆之中所生产的美酒,味道似乎大有不同啊。”
吴杰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其实同出一源。”
田午哈哈大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君候!”吴杰大吃一惊,猛然站起。
一道身影从宫殿的角落电射而出,瞬间来到了田午的身边将田午抱起,随后看到了田午那已经变得青紫的嘴唇。
“君候中毒了,快传宮医!”
整座宫殿顿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