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狗日的”祖大弼拎着刀正要往门口迎去,突闻身后人大喊:“狗日的翻墙了……”一回头,便见墙头上已上来几个鞑子兵……
艹他娘的,祖大弼拎刀就扑了过去,心里知道上了当。
原来那几个鞑子故意在那和他扯淡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暗中却让手下偷偷爬到院墙下边了,虽说兵舍屋顶有弓箭手在警戒,但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周边的高处了,加上风雪迷人眼,那些鞑子爬在雪地里偷摸的靠近,一时大意很难发现。
再发现时,已上了墙头!
弓箭手发现之后,呼喝同时连忙张弓射箭,可这时鞑子兵的弓箭手在外围的隐蔽处竟也开始放冷箭,眨眼间,惨叫声不绝,有刚翻上墙头的鞑子兵也有在兵舍上的亲兵。
而且这些鞑子兵自然不是只从一处翻墙,是从四面翻,这样的话院子里的明军只能分奔四处去堵截去厮杀。
但他们只有十余人啊!
顾头难顾尾,就在亲兵四处堵截翻墙的鞑子兵时,门口又从来十余鞑子开始飞快的清理堵门杂物,只要他们冲进来合围之下解决祖大弼这伙人就是眨眼间的事了,甚至连逃跑的路都没有。
兵舍上的亲兵刚发出警讯时,祖大寿便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鞑子冲了过去,那人刚翻上墙,还没来及跳下时候就被祖大寿一刀将腿砍断,惨叫一声从墙上跌落,祖大弼回手一刀将起脑袋削掉一半,尚没来得及抬头便觉得眼前黑影压来,赶紧侧身躲开,一个鞑子兵从墙上跃起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刀,虽被祖大弼躲开了那致命一刀却被对方撞到在地,幸好雪厚倒也不至伤,那鞑子兵撞翻祖大弼后,就要爬起来挥刀砍,却祖大弼一把拽住反手勒住那人脖子,然后用一手用刀柄狠狠的砸对方的脸,趁对方惨叫哀嚎之际,翻身滚开一刀将其头颅砍掉。
顾不得喘息,连忙爬起来,匆匆张望,见兵舍上还有三个弓箭手还在和外边的鞑子对射,余下的全在院子各处角落和鞑子血战,此时院子里已进来六七个鞑子兵。
祖大弼正要冲过去帮忙,突然瞥见门口处十多个鞑子要冲进来,便挥刀冲了过去,神情若狂,嘴里喝骂不止,狗娘养的,来呀!
癫狂之状,让门口的几个鞑子吓的一个激灵,随即有人突然的想到什么了:“他是祖二疯子!”
没错,他们认出了眼前这个一脸凶横癫狂若疯的老者身份。
祖大寿之弟,祖大弼。
他可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无论明军还是清军中都有这疯癫老者的传闻,更何况祖大弼在清营中两年之久,虽有很多人没见过他,但其行其性却是有耳闻的,此时见其状,便猜了出来。
“没错,就是你祖爷爷!”祖大弼疯了似的对着门口的鞑子嘶吼着,手中钢刀不停的虚砍着,就等这些鞑子清开杂物冲进过来厮杀,此时他已知道,既然自己宁死不降,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身后的厮杀声更激,杀声惨叫声哼盖过了风雪声,祖大弼一边挥刀嘶吼,一边回头张望,房顶的亲兵已经不见了身影,院子里已翻进来十余鞑子,正将他的手下围困在一个兵舍里厮杀!
“都要死了,死吧,一起死吧!”祖大弼双目赤红,瞪着门口嘶吼着,嗓子早已哑了,眼瞅着那些鞑子就要冲过来时,闻身后有声,回头就是一刀,身后两个鞑子险些被他砍中,侧身躲过后又扑了过来,祖大寿双手握刀猛的朝一人砍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他一刀砍中脖子,血噗嗤喷了祖大弼一脸,尚不及回身后背剧痛被另一鞑子砍中,慌忙间顾不得剧痛就地往前一滚,猛的回手一刀,跟过来的那鞑子被他砍中脚踝,惨叫着朝他扑过来就是一刀,祖大弼用力一滚躲过,那鞑子栽倒在地,还没爬起来便被他翻身抡了一刀砍死。
呼哧,呼哧,祖大弼喘着粗气,用力爬起来,却又一头栽倒,这让他非常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对自己竟然已经老到站不起来了!
愤怒产生了力量,他拄着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还要战斗,死也要站着死!
可他毕竟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无论当年多勇多猛,但终究还是老了,且经过了追击,逃窜,厮杀,此时又中了一刀受了重伤,哪里还有力气,哪里还站的起来。
虽然努力拄刀而立,但终究没撑的过几息又重重摔倒,就在这时,他看到敌人从院子外冲了进来,挥刀直奔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