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样的管理方式是有道理的,那个叫白云的,怕是有什么特异的能力,可以搜寻网络上的痕迹吧。
陈镜安道:“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被我发现了,还变成我的样子,要继续去救那个人吗?”
陈磊道:“嘿嘿,我当然是跟着您了,我可以带您去找秦刚,只要找到毒刺,就能找到秦刚。”
“跟着我?让我带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这点您不用担心,我不敢动你的,我说了,母虫在你的身上。”
兜兜转转说了好一会儿,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母虫”的身上,听到这两个字,陈镜安莫名觉得心惊。
“到底什么是母虫?”
“母虫,就是留存了最原始基因和病毒的虫,皮克蠕虫都是采用无性繁殖的,一定意义上,所有的皮克蠕虫,都是母虫的复制体。”
“母虫只有一条吗?”
“不,母虫不止一条,我听白云说,在滇缅边境也有一条。”
……………………
迟亮和曹金珏在医院的病房中等了一夜,他们在等那个叫黑牙的人。
昨晚迟亮给通过那张名片,给那个叫黑牙的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迟亮开门见山说明情况,只得到一个回复:等我。
于是,两个人就在病房一直等,迟亮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睡着了,这回他是真睡着了。
曹金珏则躺在病床上半睡半醒,一直到天亮,早上护士来查房,曹金珏醒了过来,问护士昨晚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护士回道:“没有,来,张嘴量体温,躺着就好好养病,别想有的没的。”
这小护士颇为泼辣,不过做事很利索,人也热心,见迟亮坐在椅子上睡着,弄了条毯子给他披上。
过了一会儿,迟亮也醒了,问道:“那人来了吗?”
曹金珏叹了口气,道:“没有,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王科,问问她情况?我有点担心陈警官。”
这么一说,迟亮掏出电话想联系王静,这时病房有人敲门,迟亮以为是那个黑牙,忙去开门,结果门一开,却见到门口有好些记者模样的人。
他们有些拿着录音笔,有些扛着小型摄像机,一看到迟亮就纷纷挤上来,七嘴八舌,问东问西。
迟亮有些懵,等他听到几个记者的问题才明白,这些人就是从各地过来追踪虎伤人事件的媒体,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说有警察在雄敢被老虎所伤,送回到宏利来了,他们是来采访受伤警察的。
迟亮知道曹金珏并非被老虎伤到,曹金珏也需要休息,便连连阻拦,可这些记者仗着人多不肯走,加上最近虎伤人事件没有进展,雄敢的前线记者被困在了雄敢,他们急迫的想要得到新消息。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呢!病人需要休息!都走!走开走开!”还是病房的护士过来,将这些讨厌的记者赶开,他们只好在休息区等待。
等记者散开后,迟亮注意到有个人混在记者当中,穿着黑色外套,他手里什么都没拿,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迟亮心念一动,回到病房里拿了一张便签,写了点什么,假装去外面上厕所,把便签捏成团丢在那人的跟前,然后走开。
过了几分钟,在厕所里,迟亮见到了那个穿黑羽绒服的人,问道:“你是黑牙?”
这人点点头,咧嘴笑了笑,他的牙齿一旦都不黑,反而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