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因为魏婴对宗门的忠诚,以及对于感情的忠贞,打动了项云。
他并非拘泥于正道和魔道的迂腐之人,只是认为,这样一个将感情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男人,值得自己尊重。
至于“附赠”的那一掌,也是为了魏婴回去好交代而已,否则若他毫发无损的回去,下场只会更凄惨。
项云走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却都被广场上,那位焚丹谷弟子“百里无尘”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身边已经多了一名黄衣老者,正是陆衡熹。
“陆师叔,这家伙竟然如此嚣张,就不怕天煞门,日后报复他吗?”
陆衡熹闻言,苦笑道。
“他连斩杀“鹰涧峡谷”、“杀手堂”的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你觉得他怕吗?
此人若是踏入圣阶,必定成为一代枭雄,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百里无尘闻言,双眸微微眯起冷笑道。
“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不就是仗着无名宗有个姓风的老家伙,就以为自己能够无法无天了?
若是我焚丹谷真的要灭他无名宗,恐怕仅凭那风清扬一人,只怕也无法力挽狂澜!”
陆衡熹皱眉道:“无尘,这种话可不能随意挂在嘴边,该如何对待无名宗,谷主他们自有分寸,你虽是谷主的孙子,也不能如此放肆!”
百里无尘闻言,冷笑一声,也没有反驳,只是目光一转,又开口问道。
“陆师叔,那项云身边的女子,炼丹一道造诣不凡,而且我看她的炼丹手法,倒是与我焚丹谷的丹术传承,颇有些相似呀。”
闻言,陆衡熹也是露出疑惑之色,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夫先前也看出了这一点,此女虽然极力掩饰,但她的炼丹术,的确是与我焚丹谷同出一脉,难道是七玄师叔传授的?”
百里无尘露出了笑容。
“陆师叔,如此一个好苗子,可不能将她放走了,还是要收入我焚丹谷,好好培养才是。
要不,让我派人,将那女子带回来,好好询问一番?”
陆衡熹却是断然摇头道!
“不可,此女与项云关系匪浅,这样做会惹恼项云的!”
“一个无名宗宗主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难道师叔你是担心他身边那个亚圣强者?”
陆衡熹不置可否的说道。
“如今七玄师叔刚刚回归我焚丹谷,而他与项云颇有几分情分,你若是如此肆意妄为,惹得七玄师叔不快,只怕谷主会降罪于你!”
闻听此言,百里无尘眼中果然露出迟疑之色,旋即他不禁冷哼道。
“哼,不过是焚丹谷的一个弃徒,我焚丹谷能够再次收容他,已经是他的荣幸,他倒是还端起架子来了!
罢了,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不会与之计较。
不过,项云身边那个女子来历不明,我倒是要多查一查她的身份,以免对我焚丹谷不利!”
说罢,百里无尘纵身而起,向着内谷深处飞去。
而陆衡熹看着他远离的方向,却是摇头叹气,他自然知道,这位焚丹谷的天才,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与此同时,焚丹谷内谷,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圃上空丈许之遥,悬浮着一座精致的八角亭台。
亭台内设有石桌一张,石椅两把,此刻正有两人,相对而坐。
一人身着身着紫袍,头戴玉冠,三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端正,棱角刚毅,目光中隐隐露出一丝焦躁!
而坐在他对面那人,一袭淡金色衣袍,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宛如世家翩公子。
但他却是生长了一头银发,连眉毛都是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出尘气质,此刻他手中正在斟茶。
俊俏青年轻轻将一杯热茶,隔空送到了中年男子身前,笑容优雅。
“师弟,你我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在一起喝茶聊天了?”
中年男子接过茶水,却是不发一言。
青年不以为意,继续自言自语。
“一万多年了,当年你负气离开了焚丹谷,便再也没有踏足大陆东部半步,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过,好在老天总还算仁慈的。”
中年男子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之色!
“玉峰,我要见她,立刻!”
青年微笑,轻抿了一口茶水,动作优雅至极,仿佛画中仙人一般。
待喝尽了杯中茶水,青年双目望向中年男子,淡淡的开口。
“若非是为了她,师弟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踏足焚丹谷半步吧,更不可能,与我相见。”
中年男子目光一寒,手中杯盏捏成了齑粉,他站起身来,一把揪住青年的衣襟。
“她到底是死是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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