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云竟然说,要只用一招击败自己,否则便算他输,黑衣青年的眸中精光猛然闪动,脸上却是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嘿嘿……早就听说你很狂,相不到比我还要嚣张,好,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一招击败我的,可不要大放厥词,却被我一刀就劈死了,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话音落下,黑衣男子身边插在地上的血刀,此刻刀鞘忽然轰鸣震动,隐隐有血光溢出,一股惊人的杀气飞速蔓延!
见状,项云面色如常的说道。
“这里是我无名宗的山门通道,不便交手,不如上我青冥峰后山广场来一战。”
说罢,项云轻轻一步踏出,人便如同凭空蒸发,直接融入身前虚空,气息也是瞬间消失不见。
“嗯……?”
黑衣青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目露一丝异色,却是冷喝一声!
“好!”
话音落下,他身前虚空一阵扭曲,青年一步冲入其中,身旁的血刀化作一道血色惊鸿,紧随而至,旋即也是瞬间消失了身形!
见到两人相继消失在原地,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目光齐齐望向青冥峰。
“走,我们也去看看!”
所有人都朝着青冥峰飞遁而去,这名不知是和来历的黑衣青年,实力非比寻常,而且又是一位地仙境强者,众人也都担心项云会吃亏,急忙赶去观战。
片刻后,青冥峰后山广场上,众人赶到此地时,项云和那黑衣青年已经出现在广场上方。
与想象中,两人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你来我往的激烈场面完全不同。
此刻广场上出奇的安静,只见项云身形悬浮在广场中央的虚空,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垂下,搭在两膝之上,双目闭合,面色宁静而安详,就宛如老僧入定,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这……”
急匆匆赶到现场的众人,见到眼前这一幕都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呃……三弟不是要和那家伙斗法吗,怎么在广场上打起坐来了。”项惊雷一脸愕然的看了看项云,又望向自己的父亲。
项凌天此刻却也是面露疑惑之色,显然也不明白项云究竟在做什么,这种时候进入物我两忘之境,不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吗?
别说观战的众人看不明白,就连此刻同在广场上,与项云交战的黑衣青年,望着盘膝打坐的项云,而是面露惊愕之色,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什么意思?不是要一招击败我吗,怎么,现在想要认输了?还是说……你要用这种方式击败我?”
黑衣青年嘲讽出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项云依旧盘膝坐在虚空,周身没有丝毫能量波动。
青年眉头一皱,脸上渐渐露出不耐之色,冷声道。
“我可不管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既然你没有认输,那我可要出手了,若是一不小心真的弄死你了,你可别怨我。”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项云一动不动,气息均匀的进行着呼吸吐纳!
终于,黑衣青年最后一丝耐心被耗尽,眉头一挑,眼中煞气猛然爆发!
“死……!”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青年手握刀柄,连刀带鞘,朝着对面的项云,闪电般的一刀斩下!
众人根本没看到这一刀落下的轨迹,便见到一道气势冲天的血色刀芒,破开虚空,横亘数十丈,直接斩向了盘坐的虚空的项云!
这一刀去势之快,众人连惊呼都来不及,就已经直接冲到了项云身前,下一刻,就要直接当头斩下!
就在所有人瞳孔收缩,脸色骤变的霎那,项云竟然依旧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里。
而这一刻,就连那黑衣青年,都是目光一
闪,在那电光石火的刹那,控制着刀芒,微微偏转了方向,原本斩向项云头颅的一刀,斜斩向了他的肩膀!
“嗖……!”
霎那间,刀芒斩入项云的肩头,竟是直接穿体而过,闪动出惊人血光!
伴随着众人一阵惊呼声响起,虚空中,却依然是寂静无声。
下一刻,众人忽然发现,虚空中被刀芒穿体而过的项云,竟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的肩膀上,竟然没有丝毫伤痕和血迹,毫发无损。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是惊愕无比,他们分明亲眼看到那恐怖的刀芒,斩入项云体内,为何却是凭空穿过,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呢?
此刻,黑衣青年也是面露惊诧之色,目光死死的凝视着项云,他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身上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绝不可能是施展了什么神通。
可是想要抵挡自己的一刀,哪怕是没有出鞘的一刀,就算是一名圣级初期顶峰的强者,也绝对不敢硬抗,对方又是如何做到的?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反而隐隐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黑衣青年看着项云那张平静的面孔,不由心头烦躁起来,手中长刀一卷,刀锋搅动!
“唰唰唰……”
霎那间,数十道威力更甚先前的血色刀芒,宛如数十条血色巨龙,乘风破浪,骤然划破天际,从四面八方朝着项云的身形飞袭而去!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恐怖威势与压迫力,竟然超出了圣级初期之境的威压,达到了圣级中期之境,眼前这名青年,赫然是一名圣级中期强者!
在众人惊骇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数十条血色惊龙,直接撞击在项云身躯之上。
可紧随着,惊人的一幕便出现了,当那些恐怖刀芒轰击在项云身上之际,项云的身体竟然仿佛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那些纵横交错的刀芒,便直接从他身体上一掠而过,就仿佛什么也没有接触到一般。
转瞬间,刀芒纷纷落空,轰击在广场四面腾起的防御阵法之上,爆发出惊天轰鸣,将整个大阵都撞击的摇摇欲坠!
但被刀芒正面攻击的项云,却依然盘膝而坐,毫发无伤,甚至连他身上的衣袍,都没有伤到半分。
他就这么盘膝坐在那里,均匀吐纳,气息起伏间,就仿佛与这片虚空彻底融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