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李沧海本想伸手指向项云,但手才伸出一半,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藕臂,她猛然又将手缩了回来。
两只手紧紧抓住羊毛毯内侧,将自己身躯紧紧裹,只露出一个脑袋。
李沧海惊怒的目光仍旧瞪着项云,颤声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项云闻言,抬头瞥了眼,此刻裹得像个大白粽子的李沧海,淡然道。
“做了很多事。”
“啊……!”
李沧海闻言,顿时娇躯剧颤,俏脸变得一片煞白,眼中更是充斥了愤怒、羞恼与绝望的复杂神情。
“你……你无耻!”
李沧海一声怒斥,声音却带上了哭腔。
若非此刻她行动不便,一定会拿起不远处,那插在地上的软剑,将对方千刀万剐,然后再自刎,以证清白。
望着李沧海那充满怨恨与绝望的目光,项云却是幽幽一笑。
“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就如此动怒?”
“你……”李沧海气得面色铁青,银牙紧咬,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而项云却是继续说道。
“我替你治愈脏腑和经脉,消除了你体内的暗疾,还有身上的伤痕也都是我替你修复的……”
在李沧海的神情渐渐从愤怒,转为惊愕之际,项云不耐的说道。
“总之,我对你做的事情很多,除了你想的那件事外。”
李沧海闻言,不由呆愣了半晌,旋即似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将脑袋缩进了毛毯里,低下头似是在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片刻后,当李沧海的脑袋再度探出之际,那张惊艳出尘的玉颜,却已经变得通红一片,目光躲闪,不敢去看项云。
经过验证,李沧海已经发现,自己的伤势的确已经痊愈,甚至身上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显然,对方没有说谎,是他替自己治愈了身上的伤势。
想起自己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李沧海感到十分羞愧。
犹豫着,她正想说一句道歉感谢之类的话,却忽然又想了什么,迟疑着问道。
“那……那个,我的衣服也……是你……?”
李沧海吞吞吐吐的询问着,项云回答的却是十分果断,一点头道。
“嗯,是我脱的。”
李沧海身躯一僵,脸色又有了由红转白的趋势。
项云紧接着又说道。
“你放心吧,我闭着眼睛的,因为要替你修复身上伤痕,所以衣服有些碍事。”
闻言,李沧海刚准备舒一口气,旋即神情却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眼中分明充斥着浓浓的怀疑之色。
对方连自己身上每一道伤痕都被修复了,却说什么也没看,这……这真的可能吗?为什么感觉这家伙在说谎呢?
以李沧海的修为,自然没有达到项云那般恐怖的精神力境界,心中怀疑倒也正常。
而望着石床上,仍旧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目光闪烁不定的李沧海,项云随手将身边一个灰布包裹扔了过去,说道。
“这是我在市集随便买的一些女子的衣物,你先换上吧。”
说罢,也不管李沧海愿不愿意,项云转身出了山洞。
半晌,山洞内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沧海的细微的声音响起。
“我……我穿好了,你进来吧。”
闻言,项云这才走进山洞,此刻李沧海已经站定,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服饰虽然朴素,穿在李沧海的身上,却仍旧是无法掩盖其惊人的美
貌,仍旧美的惊心动魄。
此刻,李沧海不仅穿戴整齐,还将那柄随身携带的软剑归鞘,系在了腰间。
见到项云进入山洞,李沧海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而项云也没管她,自顾自的回到原位,烤制还未熟透的鸡肉。
见状,李沧海略一迟疑,伸手从腰间的香囊中取出一枚系着红绳,造型精致的玉佩,放在身旁的石床上,对项云说道。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这枚玉佩是我从小佩戴之物,也不知道值得了多少银两,就当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吧,我……我先告辞了。”
说着,李沧海抬步便朝着洞口走去,显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项云并未阻拦,只是随口说道。
“我虽然治好了你的伤势,但你受伤太重,还需要调养数日,这段时间恐怕无法动用真元。”
李沧海闻言,身形一滞,但还是说道。
“多谢提醒,我自会调养的。”
项云点点头又说道。
“这片山谷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夜里豺狼虎豹出没,你一个人小心一些。”
李沧海本已经走到了洞口,听到项云这句话,身躯明显微微一颤,顿了顿,她还是伸手,用力的推开了挡在洞口的巨石。
推开巨石,一股寒风顿时灌入洞内,寒气刺骨,李沧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目光望向洞外,山谷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旁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还不时远远传来几声,野兽嘶吼之声。
李沧海俏脸微微有些发白,回头望了眼篝火旁,如老僧坐定般,认真烤炙着鸡肉的项云,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