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年男子破口骂道,“老子在这里呆了五百年!”他开始在殿内破口大骂,“狗日的,老不死的,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他娘的竟这么坑我!”
李倾城不知所以,只得静静等他发泄怒火,良久,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道,“你为何而来?”
“金陵李家有难,父亲奉祖训,命我来此处求一份机缘。”
“还他娘的祖训!老不死不安好心。”中年男子骂道,“机缘?老子要是有机缘,会在这里困上五百年?你要什么机缘,是书剑山上那群混蛋杀出来了,还是冥界的那群崽子不安生了?”
“都不是。”李倾城觉得这个老祖宗有些没溜儿,也不敢乱说话,如今李家被鬼樊楼的李令才控制,能打败他的,只有倾城一剑,他直接道,“当年,家族中的倾城一剑已遗失,望老祖宗能赐我剑招,拯救家族与危难之中。”
中年男子道,“原来是为了此事。”他大大咧咧往龙椅之上一坐,反问道,“我教你倾城一剑,你给我什么好处?”
这句话倒是把李倾城问住了。
他本以为此处会有个秘籍,或者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让他有所突破,结果进来后发现,留在宫殿内的,却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怪人,此人说话颠三倒四,满口污言秽语,跟族史之中记载的完全不一致,就连模样也不一样。
他试探问,“您可是李家先祖讳倡?”
中年男子骂道:“呸呸呸,死了才是先祖,老子活得好好的,提什么讳,不错,老子就是李倡,小兄弟,谁欺负咱们李家了,说出来,老子帮你灭了他!“
李倾城道,“辈分乱了。”
李倡道,“老子活了这么久,还他娘的在乎什么辈分,怎么,小子,老子这副模样和德行,你看不惯吗?”
“后辈不敢。”
“莫非你家族史上说老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是不是大失所望。我告诉你
,都是屁话,那群孙子们,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编出来的东西,都是假的!”
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李倡的话特别多,而且有粗俗,他也意识到这一点,嘿嘿一笑,“小兄弟,你别怪我,换作是谁,在这破地方待上五百年,也会变得暴躁。”
“哦。”
“你想学倾城一剑剑法不是?”李倡道,“这一剑简单至极,只是你现在又没有武功,若冒然尝试,怕是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那可如何是好?”
“简单,我看你天赋不错,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这里有一瓶鸿茅药酒,你先喝了,等给你增加一甲子功力,然后在学也不成。”
说罢,李倾城眼前一闪,有一只酒樽放在了他眼前,他端起酒樽,凝视着里面淡红色的液体,犹豫不决。
“怕什么,都是老子的后人,我还害你不成?”
李倾城一饮而尽,只觉得腹中生出一股热流,全身发热,紧接着,便是剧痛无比,他捂着肚子,“你给我喝得是什么?”
李倡一拍脑袋,“对不住,我弄错了,这个是藏密排油,最近肚子不舒服,一直在通肠胃。来来,你去后面解决。”
过了小半时辰,李倾城双腿瘫软,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前辈,不带这么玩人的。”
“这样也好,通了肠胃,可以更好的发挥药酒疗效。”说着,他来到李倾城身前,将一杯药酒递给他,半劝半强迫,让他吞入腹中。
一股暖意升起。
“药效如何?”
李倾城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铜镜,“我脸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冻涂的蜡!”
又过了片刻,李倡道,“你丹田气海破碎,我寻思倾城一剑威力太大,你无法驾驭,就算要学,也要十年八栽,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李倾城道,“可有别的办法?”
李倡皱了皱眉,“办法倒是有个,但是老子又不想用,毕竟老子在这里呆得好好的,得吃得和,就算书剑山上那群孙子杀过来,也找不到我。”
“若老祖宗肯点头,我李倾城万死不辞。”
李倡在殿内踱着步子,犹豫许久,才道:“如今之计,便是你带我出去,将那些人灭了,可是一旦离开此处太久,我怕是命不久矣。不划算,老子好不容易悟得长生大道,就这么挂了,不划算啊,不划算!”
他又思索许久,才道,“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可听过夺舍一说?”
李倾城摇头,“此为何物?”
“这是一种上古秘法,以我如今修为,可以精魂注入你体内,与你共用一具身体,我肉身便留在此处,待事成之后,你再将我送回来。”
李倾城心中一惊,若真如此,那岂不我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及行为,可如今情况危及,又没有别得办法他。李倡知道他心中顾忌,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以将魂魄藏于你手指间,只要你不唤醒我,我也不会骚扰你。”他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天,只有三天,若三天内你不将我送回,我怕是魂消魄散。那时候,祖宗祠堂中的牌位上,供着的可是真的我了。你考虑一下。”
李倾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就是祖训世代相传之秘密?若将这个有些疯傻之人带出去,那李家可就热闹了。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别得办法。
李倾城终于下定决心,道:“好!”
“乖二十九孙孙子,我若夺舍之时,你身体怕是有排异之举,好在你已经排空了肠胃,又喝了药酒,如今药效已发作,你祖宗我来了!”
话音刚落,李倾城只觉得一股力量将他托举在半空之中,李倡来到他身前,手中一道真气划破他的食指。
鲜血滴落。
他准备施展夺舍大法。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钟鸣声,萧金衍似乎在外面喊着什么,李倾城道,“先等一下。”
“李倡”脸色一沉,“你们李家的人,怎么那么婆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