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待客公用的方式就是宴席,所以歇了半天后,冯智戴亲自来邀请冷锋参加宴席。
冯盎端坐在案后仍旧在一口一口地嘬茶水,看到冷锋进来,也不起身欢迎,先是扔给冷锋一坛酒:“奶奶的,有你的话在前,老夫可不敢再喝了,你小子面子大,员外散骑常侍韦叔谐、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淹这俩人来岭南都没有这待遇。”
冷锋不是酒中客,可是也知道酒界有埋酒的做法,据说埋的时间越长,酒的滋味就越醇厚,看看坛口已经有些破败的绸布,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桌子上摆着的也不是五花八门的菜肴,清一色的都是螃蟹。
冯智戴苦笑说:“熩国公不要见怪,是家父安排的这个………”
冷锋推了推冯智戴,笑道:“去你的桌子上吧,早在长安我就跟你爹吐槽过长安的糖腌螃蟹,再说了,你爹我俩是好朋友,到你家不要把我当成什么恶客。”
冯智戴这才放下心,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高州临海,再加上这时没有那么频繁的捕捞,所以螃蟹一个个都大的出奇。
只要砸碎钳子,就能露出一条嫩肉,和后世普通饭店餐桌上需要拿牙签捅的败类有着天壤之别。
那坛陈酒已经有些粘稠的感觉,侍女倒了半杯,给它掺新酒兑好后,才端上了冷锋的桌子。
冯盎拿着茶杯,笑着说:“熩国公初来岭南,老夫不能饮酒作陪,实在是憾事。”
冯盎以“熩国公”相称,那么杯子里的就是“迎客酒”,冷锋不得不喝,干脆也端了起来:“别的不说,我来岭南就是想吃喝玩乐,看看你耿国公大人会不会被吃穷。”
冯盎大笑,别说冷锋一个,在岭南的地界上,就是一千二百龙牙军死命地花钱,他也供得起!
一杯过后,冷锋拒绝了侍女端上来的第二杯酒,改喝茶,冯盎见冷锋不喝酒,不悦道:“你这就是不给老夫面子了啊。”
冷锋摆了摆手:“少来这套,你之前给朝廷报信谎称战事胶着,肯定是想把我留在岭南,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冯盎笑得就像偷鸡成功的偷鸡贼:“哈哈哈,你可是皇帝和孙神医都尊敬的世外高人,岭南想要发展,怎么也需要你指点指点。”
冷锋苦笑,就知道冯盎是安了这个心思,岭南这个地方,在后世可是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冯盎想要从现在起就发展岭南,只有建立港口,发展海运这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