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实在是震惊,以至于懵着就被那个御医拽了起来。
那御医把冷锋扯到一边以后,坐到李孝恭床边,一手搭上脉,一手捻他的山羊胡子,没见他认真听脉,倒是脑袋晃的特别来劲。
少顷,山羊胡子放下李孝恭的手,看向河间王妃:“王妃,恕老夫直言,河间王这病,乃是身体脏器五劳七伤所致,看样子河间王战场上受了不少内伤吧!”
河间王妃看向冷锋,冷锋一直跟着李孝恭的,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冷锋摇摇头:“这你可就说错了,河间王我们虽然确实参加战斗了,可是他没有受伤呀,下了战场,到了高昌,还………还活蹦乱跳的。”
河间王到了高昌还夜御三四女的事儿,他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山羊胡子摇摇头:“不一定是直接看见的外伤,而且内伤这东西,不一定下了战场就能看出来,依老夫看,河间王这是积劳成疾,正所谓………”
冷锋一脚踹了过去:“所谓个屁呀,依我看你就是个庸医,正所谓庸医害死人,有你在这叭叭的功夫,我都给他退烧了。”
山羊胡子被冷锋一脚踹到了床边,跌坐在地,震怒道:“你是什么人?懂不懂医理?老夫这是按照河间王脉象做出的诊断,你………”
他不敢说了,因为冷锋又抬起了脚~
赶走山羊胡子后,冷锋看向守在门口耿雨泽:“耿雨泽,你们龙鳞军一小队一个的医药箱还在吧?去把里面的酒精都给我拿过来。”
说完,他又看向李二牛:“李二牛,去请孙神医,说明病情,哦,对了,再去我书房,书桌抽屉里面还有两片白色药片,你拿过来。”
希望消炎药不会过保质期吧!
李二牛点点头,就紧跟着耿雨泽奔跑出去。
耿雨泽跑的很快,没多长时间就抱着一大堆瓶子进了屋。
冷锋抽开瓶塞闻了闻,还行,没有挥发多少,他掀开李孝恭的被子,看向河间王妃:“你和我一起,用酒精搓他腋下脖子两腿内部,搓的时间长了他体温会暂时性的降下来。”
河间王妃点点头,扔掉手帕,挽起袖子和冷锋一个扶着李孝恭,一个给他脱衣服。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儿,李孝恭潮红的面色明显淡化不少。
看到李孝恭的脸色变好了一点,冷锋才把他放倒,也不盖被子,就那么晾着他,静静等待孙思邈的到来。
李世民是皇帝,同时也是李家家主,看冷锋在里面那么长时间,还是忍不住推开门进去看看情况。
当他看到李孝恭就一个被角盖着私处的滑稽样子,强忍着没笑出来。问冷锋:“怎么样了?”
冷锋点点头:“体温暂时降下来了,可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希望孙神医会有办法吧!”
孙思邈最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严禁别人进他的茅屋打扰他,还扬言就是皇帝请他,他也不理会。
所以无奈的李世民病急乱求医,求到了冷锋头上。
冷锋能有什么办法?让李孝恭去挂急诊?
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的时候,他妈曾用酒精给他搓过,是降温的好办法。
可是这是物理降温,只是治标,要想治好李孝恭,还得孙思邈出马才行。
虽然孙思邈扬言就是皇帝请他,他也不出来,可是叫他的人如果是冷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孙思邈快步在前,李二牛背着药箱在后,老道士见到皇帝都没有行礼,先坐到病床边摸了摸李孝恭的脑门,不热?动动鼻子,他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看了一眼冷锋说:“酒精擦身体只是治标,你那个灵药还有没有?”
冷锋看向李二牛,李二牛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拿出药板递给冷锋。
冷锋看了一下保质期,叹了一口气:“过保质期了。”
他之前没有一直备药品的习惯,就一盒消炎药,还是几年前买的,看时间,其实到了大唐一年后就到了保质期。
那期间他没有把它视若珍宝,遇到身边的谁咳嗽不停都会给一粒,到最后只剩下了两颗。
李世民疑惑道:“什么叫过了保质期?这药朕不就吃过吗?很管用的呀!”
冷锋无奈道:“这东西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特定的时间,再吃容易吃坏人。”
要是只过期十天一个月的,冷锋还会不以为然,这都过期两年了,没准真的会吃坏人的。
孙思邈也说:“不新鲜的药入药,有的比毒还毒三分,确实不能吃,他都吃过什么药?”
河间王妃摇摇头:“都是医师开的方子,妾身也不知道。”
孙思邈注意到了床头桌子上的汤碗,拿过来闻闻,又拿手指沾着舔了舔,随后叹了一口气:“这药都喝了,还不奏效,确实有点大发了。”
李世民急切道:“道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
满京城的医生,算上御医,也没有一个敢拍胸脯说比得上孙思邈的,孙思邈说大发,那就真的很严重了。
孙思邈摇摇头:“办法还是有的,就是~”
冷锋看向孙思邈:“你说的难道是青霉素?”
孙思邈点点头:“这之前,老道一直在用动物做实验,唉!罪过罪过!从牛羊猪一直到猴子,最终才稍稍可以肯定可以给人注射,可是老道这几天一直在凉水泼身,就是没有感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