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沈在离开杨翠家后。
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村长家必然是要有格调的,二层小白楼。
杨沈上了二楼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书房面前,然后敲了敲门,待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才是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
书房里正做着一个中年男子,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十分有魅力,脸上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细看之下却能察觉出大恐怖。
正是万天楼。
在斩龙之地,万天楼被秦宁斩断了一只胳膊,但此时却是双臂无碍。
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尝,道:“什么事?”
“回大人的话。”
杨沈小心翼翼的,不敢多看一眼,道:“这个秦宁”万天楼好奇的问道:“他怎么了?”
杨沈苦笑道:“他非得让我给那个姓李的老家伙配个冥婚。”
万天楼好悬没将嘴里的红酒给吐出来,哑然失笑,又道:“这个秦宁,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对于自己这位师弟。
万天楼也搞不准他的后手。
倒也不是不想算计。
一般的算计之法,秦宁上不了当,搞不好又被这小子顺水推舟搞一套虚虚实实,而若要玩狠的,却需要秦宁的生辰八字。
只是这生辰八字。
也就老瞎子和秦宁知道,就连其父母在生下秦宁之时,都被老瞎子做法给弄懵了,只记得一个假的日期,后面四字完全记不得。
所以秦宁没度过一次真正的生日。
不是不想。
是不能。
天赦命的生辰八字,太容易招奸人算计和利用。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
万天楼思索着秦宁到底想搞什么。
他这次的确是利用杨翠的冥婚之夜,想要算计一下叶天诚。
他相信秦宁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他更相信,以秦宁的脾气,肯定会趁这个机会坑一把叶天诚这个二愣子。
纵然秦宁不会,老李也肯定会有动作。
玄门大会上的事,他也听说了。
这对无耻缺德的师徒,应当不会深明大义才对。
所谓以大局为重,在他们身上是体现不出来的。
“这个小子。”
万天楼眯了眯眼睛,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疑惑。
但下一秒。
他忽然挑了挑眉,右手虚空一握,一枚符印却是凭空而现,这符印于手心化为虚无,万天楼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原来是这般,还真是幼稚。”
他将杯中红酒喝下,道:“答应他的要求。”
杨沈忙是应下:“是,大人。”
说罢。
便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他一走。
这屋里环境忽然冷了下来,随后鬼母却是俏生生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拿过了他手中酒杯,道:“不许喝这么多酒。”
万天楼轻笑道:“值得庆祝的日子,为何不可?”
“哼。”
鬼母瞪了他一眼,而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风景,美眸中闪过一抹黯淡,而后道:“夫君,收手吧。”
“你又在劝我。”
万天楼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但很快又是压了下去,道:“我没有退后的可能。”
鬼母双肘撑住窗台,双手拖着下巴望着窗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不觉得这些年我们其实过的很好吗?
既然能在一起,何必庸人自扰?
自添麻烦?”
“这怎么能算?”
万天楼笑道:“你的十个愿望,才完成了三个,还有七个呢。”
“可是我真的满足了。”
鬼母道。
万天楼道:“不够,远远不够。”
鬼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痛苦,道:“夫君,足够了因为我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住嘴!”
万天楼忽然怒喝了一声,身上暴戾一闪即逝:“死多少人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
下一秒。
他收敛了身上的暴戾,眼中带着几分歉意,低声道:“抱歉我”鬼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好似已经习惯了万天楼的忽然动怒,道:“当年鬼相算计你,致使你失去一半天资,此时又何必苦苦挣扎”万天楼没有言语。
只是右手一动。
鬼母笑了笑,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了房间中。
他叹了口气。
又倒了杯酒,只是想了想,没喝,而是离开了。
而此时。
杨翠家中。
老李换了一身得体的中山装。
难得这老家伙有几次穿的这么正式。
这老东西平时就是一身道袍,除了要给妇女开光的正式场合会穿的比较正式一点外,其他时候和秦宁一样穿着随意。
但今儿不同。
毕竟要冥婚了。
总要穿着正式一点。
“合不合适?”
老李似乎有点紧张,从镜子里打量着上下,还时不时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
“很好。”
白晓璇应付了一句。
秦宁也敷衍道:“还行。”
司徒飞撇撇嘴,道:“一般般。”
“飞仔你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