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泽听着这话,不由微微有些愣神,可不就是这样嘛,朝堂上就有封妻荫子的例子,可不就是夫荣妻贵,甚至于,就是他出
息了,连带他看中的人,或是身边的下人,都能被人高看一眼,要不人家怎么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样的道理。
他不由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才开口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可不就是夫荣妻贵嘛,若是别人欺负你,那都是因为我这
个做丈夫的太没本事了些。”
话说到此处,他不由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香枝儿挑眉看向他,有些不太清楚他心中帮何想法,但是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说他没本事啊,凭良心说,周承泽绝不是一个没
本事的人,没本事小小年纪,便能考中秀才,便能坐上掌门之位吗?
“我现在虽说有功名,倒底还只是一介白身,想要为官,还需得考举人、进士,这还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去,但咱们现在住在国
公府中,却是迫在眉睫,可等不起。”周承泽摇头道。
“怎么等不起?”香枝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问道。
周承泽却是转头看她:“若等我考到功名做官,都不知你被人欺负多少回了。”
“你怎么就知道,她们会欺负我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家欺负我,我也会反击的嘛,到时候不定是谁吃亏,谁
占便宜呢,就算咱们规矩上头欠缺,明的不占理,可暗地里欺负回来,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香枝儿自信的挑了挑眉,就凭她
制毒使毒的本事,她觉得她还真吃不了大亏。
“那些都是小道,受欺负倒底让人憋屈,就算不欺负人,但总摆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完全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看着心
里也是不痛快不是。”周承泽摇头叹气道。
想起见到老夫人,以及小秦氏时,她们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当时事出突然,她们也是满面惊色,可惊色退去之后,那冷眉冷眼
的目光,很是随意的落在他们身上,甚至看向香枝儿时,眼中透着明明白白的不屑,是觉得她身份太氏,配不上这国公府的门
庭。
对此,他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不过初次见面,倒也不好说什么,且人家也只是摆出一个态度,他要真纠着不放,倒显得他们太
没礼了,但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让人憋屈,还让人没话说,他也是头一次见识道,这大宅子里的妇人们,不费一唇一
舌,就一个眼神,便能让人低到尘埃里。
香枝儿抬眼,迟疑的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听着那话音,似是有什么主意了。
“朝堂上我还无能为力,但在这国公府里,却还是可以争一争的!”周承泽微微一笑说道。
虽没细说,但瞧着他眉目舒展的样子,香枝儿不由也跟着微微一笑。
延禧堂内,老夫人正神态悠闲的用着一盏,慢火炖熬才出锅的燕窝,便见丫头进来,老夫人心情颇好,扫了一眼,便开口问道
:“什么事?”
“琳琅轩那边的人过来禀报老夫人,说是大公子病了。”丫头回道,脸上的神情却略有些怪异。
“恒哥儿病了,这孩子三病五灾的,不过三天两头的生病,怎么今儿却巴巴的过来禀一声?”老夫人也觉得奇怪了。
“说是二公子去探病时,吩咐人过来禀一声的。”
“嗯,恪哥儿也有心了。”老夫人没甚在意的道了一声,想了想,随即便又道:“特意来说一声,倒不好不表示一下,让袁妈妈开
了库房,挑些人参鹿茸等滋补之物,给琳琅轩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