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虽然在朝堂上颇受打压,但在一般人眼中,仍是宠然大物,大姐夫既是想将生意往大了做,如今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香枝儿略思索一番,便如此说道。
如今国公府还好端端的立着,皇帝即便有什么心思,轻易也不敢动弹,要她说,这种事儿,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最好就不要动手,不然羊肉没吃到,还惹得一身骚,到时候反倒自个下不台,那可就尴尬了。
庄宜春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对于国公府的情形,他其实也是极为留意的,毕竟他在京城立足,靠的都是国公府不是,朝堂上的那些事儿,很多官员口风不紧,几乎当天发生了什么事,都能传出来些风声,他也听到不少,近日国公爷颇不受待见,三天两头就要被训斥一顿,他也是暗自为国公府捏一把汗。
但如今听香枝儿这么一说,他倒也放心不少,至少眼下看来,国公府还是稳当得很,并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如此,他这生意,自是要长长久久的做下去了,要不怎么说是天子脚下呢,在京城几个月时间,他所开的铺子已是回本不说,赚的数目还是广平县时一年的收入不止,这样高利润,但凡是个生意人,都不愿意收手。
当然他也不是那等没分寸之人,要是当真不能再开下去,他也会及时收手的,但肯定会十分遗憾,如今这样倒是极好,生意仍旧顺顺当当的做下去,那就比什么都强不是,故尔,他也盼着国公府好端端的,顺风顺水什么事也别有。
“我正筹备着开家酒楼,京城有名的酒楼也是不少,不过咱们的菜式却是南面儿北面儿的都有,图的也就是个新鲜……”庄宜春与她说起自己的打算。
香枝儿听得点头,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南来北往的人当真不少,做官的回京述职,学子们三年一次赴京赶考,这些都是历年来的盛事,再有各地跑来做生意的商人,三教九流,龙蛇混杂,酒楼的生意倒是不难做。
“生意上的事,大姐夫自己拿主意到好,这方面你却是个行家,我这里却是帮不上你什么。”香枝儿笑笑道,做生意的头脑她也有,不过庄宜春的生意,她却是不好参和。
庄宜春听闻,却是笑笑,也就不再说这方面的事,转而说起香花儿来:“我一来京城便是好几个月时间,天遥地远一时半会儿,也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且京城这边也离不得人,所以我就琢磨着,将他们母子几个接来京城,我们家那些事儿,想来你也是清楚的,我这时常不在家,你大姐虽说也不是没本事的人,但倒底日子过得不顺心,倒不如来京城,咱们一家几口待一块儿,日子过得更顺心些。”
香枝儿听着这话,顿时双眼一亮,连连点头道:“大姐夫早该如此想了,不过先前也是天寒地冻不好赶路,如今春暖花开,大姐与外甥路上也方便些。”若是香朵儿也来了京城,便又多一个姐妹可走动,倒是美事一桩。
她高兴之余,不由有些担心道:“近日似各处有些不怎么太平,大姐他们赶这么远的路,怕是路上会不安全,大姐夫可有什么想法?”
若是太平无事,周承泽也不能领兵去剿匪,至今未归,且闹事的地儿,还不只一处两处,说起这个,她也不由一阵头疼,皇帝还觉得自个治下太平无事呢,瞧瞧这皇帝当的,内乱都未平息,还总想着打压国公府。
“这事儿我也想过了,打算让他们托于镖局,到时候雇镖局的保镖出行,如此倒让人放心些。”庄宜春时常在外跑,对于赶路之事十分熟悉,往常有什么重要货物时,也是会托于镖局的,为的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