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自己赤膊跟何瑾去斗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
捕头胡不归,刘不同的亲小舅子,说被何瑾扔三千里充军就扔过去了。自己小胳膊小腿儿的,哪是那等恐怖人物儿的对手?
既然斗不过,那就......只能跟着混了呗。
想到这里,吕强才算聪明了一回,开口向范六儿问道:“是不是我拜了何瑾......何令史的码头,你就能把案子办好?”
“拜码头......就你?”谁知范六儿一听这话,面色更是不屑:“何令史为何要收你?”
这话一出,吕强就......恍然大悟起来:是呀,人家现在是磁州城的江湖大哥,衙门里的当红炸子鸡,为何要收自己?
“那,那我求他,给他收礼......对,何令史贪财......呃,不是,何令史爱财有道,我去孝敬孝敬还不行?”
“嗯......”范六儿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随后便起身道:“行了,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当下,待范六儿走后,吕强便让婆娘拿出了小半儿的家底,上街购买了些不差的礼品。待到申时衙门下班后,他就让婆娘搀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何家的门口儿。
之前没怎么留意,现在他却发现何家,竟然都有门子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何家门口的的人还不少,不少人吕强也能认出来,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商贾大豪。
吕强不由同婆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这何家的气运,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儿,便有了说不出的兴旺架势。
更主要的是,人家那些商贾大豪的都只能送个礼、留个贴,何瑾能见自己吗?
越是这样想,吕强的心就越往下沉,开始忐忑起来。
到了他的时候,搜刮肚子才对那门子文绉绉的说道:“小人衙门捕快吕强,有事来拜见何令史,恳请小哥通报一声。”
可谁知那门子却一脸笑着道:“来者是客,吕捕快太客气了,用不着如此......吕捕快先在门房里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一声。”
嘴上说客气,可门子却不声响地便把礼品提了进去。这会儿吕强根本不敢多说,反倒觉得门子客气的言谈和笑意,给了自己一丝安慰。
过了没一会儿,门子非但回来了,何瑾竟也亲自出来了。
他人还未至,热情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哎呀,不知吕捕快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这话一入耳,吕强心里当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尼玛,明明是你害我挨了板子,我还要来给你赔罪送礼......
可是,你那真诚的笑意,怎么就那么暖心,让人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呢?这,这......真他娘的邪性!
到了正堂,事儿其实也简单。
吕强毕竟只是个没见识的捕快,当即就把来意说了,还一脸忐忑地表示道:“何令史,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站错了队。从今往后,何令史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让我撵狗,我绝不偷鸡!”
“吕捕快言重了,实是大老爷让在下,整顿衙前街常例陋规一事。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出此下策。”
“不过既然吕捕快这样说了,在下可以保证,你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得了这话,就算拜完了码头。吕强两口子,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何瑾自然也一直送到了院门儿。
随后,他便望着天边阴彤彤的云层,面色才蓦然一肃,淡淡笑道:“刘不同、汪卯明,你们以为联起手来,就能挡住我的财路?哼,再过三天就让你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