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承平已久,越来越多的特权阶级,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使得贫富差距不断扩大。
再加上天灾人祸,以及明朝的小冰期泛滥,边患倭寇袭扰......百姓们生死无依,精神空虚,才被白莲教趁机xǐnǎo,吸收为了信徒。
虽然,他们的起义模式还很粗糙幼稚,斗争纲领也不明确。甚至,就连目标计划都不详细。但从中可以看出,他们斗争的愿望却十分强烈!
想到这里,孟文达不由面色凝重,对着何瑾点头道:“润德,你所言不差,此事背后果然有着天大的秘密。”
“想不到,贼患之势已如此严重。单一白莲教便骇人听闻,若再算上其他贼匪邪教......这大明江山,已是病在腠理,不可不察啊!”
然而,就在他忧国忧民,想着此事该如何上奏时。却回头看到,何瑾忽然双眼一亮,从信件中抽出了一封来。
他屁颠颠儿地说道:“孟千户,这一封信后的案子,可否交由卑职来办?嗯......就是你借给我几个锦衣卫,让我狐假虎威的那种?”
孟文达一看那信,顿时有些愠怒:“润德,家国大事在前,你岂能因小失大?如此塌天之祸在前,怎么还想着这等琐事!”
何瑾闻言,顿时抬头看了看天,一脸疑惑的表情:“孟大人,这天不是还好好地在上面吗?什么事儿不事儿的,就成了塌天之祸?”
“百万贼患隐匿肘腋之间,谁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发作!”
孟文达闻言,万年不变的冷脸,竟有些激动恐慌了起来,道:“此番大震,还算天佑大明,陛下英明神武,朝廷调度有方......可一旦再有变动,百万贼匪趁势而起,你还敢说这不是塌天之祸?”
一腔炽烈的报国之情,滔滔从口中道出,孟文达的心情不可谓不激荡。李承祐及身旁的锦衣卫闻言,不由肃然起敬,心怀同感。
可唯独何瑾,却眨巴了两下眼睛后,道:“大人,你这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发现问题咱就解决问题,总比之前一无所知要强得多吧?”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知易行难。这邪教逆匪向来隐匿民间,查无可查,又如何铲除?”
一说起这个,孟文达便更加痛心疾首,道:“就算能寻根溯源,找到他们贼穴所在。可我大明良善百姓已受邪徒蛊惑,犯下谋逆大罪......这,这一旦惩治起来,恐怕就是人头滚滚呐!”
“杀,杀了?......”何瑾一听这个,顿时也急眼了:“杀了干什么!不就是被xǐnǎo了而已吗,至于把人家都杀了吗?”
“既然白莲教给蛊惑歪了,咱再给洗回来不就行了?非但洗回来,还能让他们成为义务宣传员,大力阻止其他百姓受其蒙骗,这难道不好吗?”
听着何瑾这番简单的话,孟文达不由露出了悲悯的苦笑,道:“润德,假如真能如此,自乃我大明之幸事。可你不知道,那邪教蛊惑甚于洪水猛兽,一旦沾染,誓死不回头......”
说着说着,孟文达的语气自动地就低了。
他眼色迷惑地看向一旁的何瑾,不由纳闷儿道:“润德,你在这白莲教分舵里,也呆了两日吧?”
“嗯。”
“那你听过他们宣讲的教义吗?”
“听了啊。”何瑾不由微微一笑,那拿出了两枚极乐丹,道:“而且,xǐnǎo教育不成,他们还给我来了药物控制......”
“那你怎么看起来丝毫无恙!”孟文达这就震惊了!
要知道,他查办邪教一案来,可见过太过被xǐnǎo的教徒了。尤其这种被药物控制的,更是脱离了白莲教便痛不欲生,打死都不回头的!
何瑾却忍不住笑了,没回答孟文达这个问题,而是言道:“孟大人,还记得鼓山煤矿里的那些白莲教徒吗?你难道忘了,他们后来也都变得正常了吗?”
孟文达闻言,不由雄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了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