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治病救人了?”
何瑾就宠溺地一点他的额头,道:“我把酒精制好后,卖给各大药铺,难道就不是治病救人了?而且,用你那等小作坊的法子,啥时候才能普及整个大明江山?”
李言闻眼珠儿一转,不由就幸福地笑了:“商贾逐利而往,速度却最是高效。高明,何千户果然谋事周全!”
言罢,他忽然就对这酒精赚钱一事,有了兴趣,问道:“何千户,你何时打算将酒精卖给大明各大药铺?......”
“哪儿能单卖给药铺啊......酒精的用处可多了,根据不同浓度就有不同的用途。”
“医用方面,除了杀菌消毒之外,还能当有机溶剂,制作藿香正气水、养阴清肺糖浆、人参蜂王浆......”
何瑾这会儿也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新财路:“当然,说到最挣钱的用途,就在男人和女人身上了。”
“男人那里,直接蒸馏一遍烧酒,制成烈酒用来喝;女人的钱就更好赚了,看到院外那些光秃秃的花儿了没?只要粗略萃取一遍,溶入酒精当中,那就是香水啊!”
可就在这时候,崔氏却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之前她就从刘火儿等人口中,得知了何瑾跟李言闻打情骂俏。
此时一进来,更看到李言闻就蹲在何瑾前面,抓着何瑾的胳膊。而何瑾则一脸的神采飞扬,手指还娇羞地点着李言闻额头,两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一瞬间,崔氏胸膛中的怒火就如火山喷发,眼冒杀气地大步走了过来:“兔崽子!你都纳了两个妾室,还是连男人都不放过!”
“早在磁州的时候,你就跟陈铭老爷子、姚知州眉来眼去的......老娘宁愿杀了你,也不能让你玷污了祖宗的名声!”
李言闻一看这情况,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搞不懂何府怎么时不时就会天翻地覆。
反观何瑾,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微微挺起胸膛道:“娘,你打啊,用内力一掌毙命啊.....其实也不必用内力的,我现在伤重的狠。你只需轻轻一掌下去,何家从此就断子绝孙了。”
“你,你!......”崔氏气得银牙紧要,可也真不敢伤了何瑾。气怒攻心之下,只能转身一掌拍在了条案上。
声音极响,何瑾不由吓得一哆嗦。
可随后,看着那条案完好无损,不由就轻蔑地笑了:“嘁.....还不如我一掌下去有威力呢。”
崔氏这会儿也笑了,反问道:“是吗?”
说着,她屈指微微一弹那条案。只见条案仿佛早就被虫蚁蛀烂了一般,木屑纷纷下落,顿时化成了一堆渣渣。
“化,化骨绵掌?......”何瑾以前从未见过老娘真正出手。想不到,老娘竟是这般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看着儿子被自己镇住,崔氏这才自得地点了点头。
随即想起了正事儿,又气得冷面含霜,道:“刺杀你那事儿,我都已知道了......两派人!一派无影无踪,查无可查;另一派则隐藏地更深,毫无头绪!”
“并且这两派,还都会继续想方设法要了你的命!”
说到这里,崔氏猛然一指何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竟然还有心情,悠哉悠哉地勾引男人,你想气死老娘是不是?”
何瑾当然知道,这些天崔氏如何心恨难平。
尤其自己经历鬼门关那遭,更在她心中埋下了深切的仇怨。这要是不发泄出来,不能替自己的儿子出口气,她可能真的会......更年期提前啊!
而就在此时,门外的刘火儿、陈明达、端木若愚、赖三儿,还有李承祐、丘聚等人,也全都走了进来,异口同声道:“不错,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众人都亲眼目睹了治伤的一幕,平时他们都有些讨厌何瑾的跳脱浮夸,可真经历了那半个时辰后,才发现何瑾在他们心目中如何重要。
然而,豪情壮志、义愤填膺却没一点用。
说完这话,他们又都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道:“可惜,如此复杂重重的局面,连牟指挥使和萧公公都避之不及,我等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这会儿,何瑾就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言道:“唉......就这么点屁事儿,用得着愁眉苦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