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待他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丝火光,攸得从一人手中闪起。紧接着,那身影窈窕的女子引燃了烛台,对着薛伦言道:“薛侯爷,难道你这次摔得跟头,还不够大吗?”
薛伦陡然一惊,立时就要高声呼叫。
可就在这一瞬,他只觉那女子腰间白练一闪,一柄寒光闪闪宝剑已架在他的脖颈上:“薛侯爷,我劝你还是不要激动为好。”
“这侯爷府我既然进得来,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抹了你的脖子之后,再从从容容地走出去......”
这句话瞬间让薛伦反应过来:没错,他的侯爷府,不说如皇宫大内般防备森严,可也不是什么人,说进来就能潜进来的。
而这女子已然在卧房中,等候自己半天,府中之人却毫无察觉,这只能说明......
一想到这里,薛伦不由心神都震动了一丝。
但毕竟多年身居高位,他还是随即摆出了一位侯爷该有的气度,冷言问道:“你是何人?如此偷偷摸摸来寻本侯爷,又所为何事?”
“呵......”女子嗤笑了一声,无不鄙夷地言道:“薛侯爷,看来你非但不认账,而且还贵人多忘事。”
“你,你是鬼手楼的人?”
薛伦顿时大惊失色,随即又气愤不已地吼道:“你们还有脸来讨账?太子殿下就与那何瑾同行,你们竟然都不知道顾及,如今连累满城风雨,我薛家前途未卜!.......”
“我们鬼手楼办事,何须向你们解释!”女子陡然一挺长剑,划破薛伦的脖颈,杀手冷漠无情的气势,顿时表露无遗。
“你放出风声说要刺杀何瑾,我们已然照办了。虽说他现在还未死,不过乃造化大而已,却不能说我们违约!”
说着,女子一手便微微压在,那黄花梨木的桌案上。
坚硬如石的桌面上,竟如融化的乳酪般,被印出了一个纤细的手印:“一百两黄金,明日午时必须送到城外的玄天观。否则,我们连太子都不顾忌,自也不会将你们这些草包勋贵放在眼里!”
“玄,玄天观?......”薛伦顿时面色惨白,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可怕的事情:“那不是白莲教隐藏在京城的一个窝点,难道说你们鬼手楼也是?......”
可就在此时,屋外忽然喧哗声大作。
卧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领头的李承祐当即大喝道:“据可靠情报,鬼手楼贼徒......果然在此,来人呐,速速保护侯爷!”
薛伦一听这话,简直都被气哭了:李承祐你个王八蛋,没看到她正拿着剑,架在我脖子上吗?
你这是要保护我,还是催她赶紧杀了我呀?
幸好,人家这位鬼手楼女杀手十分讲究信誉,没有一剑抹了薛伦脖子。反而猛然一掌拍在了薛伦的肩上,震得他跌跌撞撞冲向了那些厂卫群中。
唯有李承祐闪身一躲,手中绣春刀猛然劈出!
然而,这女杀手早已跃出了窗户,衣袂飘飘而去。那一刀只劈中了她一块衣角,掉落了一张书帖。
“薛侯爷,莫要忘了那一百两之约!上了我们鬼手楼名单之人,还从未有过活命的!”女子被劈中了衣角,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言道:“敢戏弄我们鬼手楼的,莫要忘了两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
一听这个,薛伦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六神无主:你逃就逃嘛,把鬼手楼的事儿也说出来干嘛!
你们可是京城知名的杀手组织啊,还有没有点职业素养!
差评!
对于你们的刺杀服务,本侯爷十分不满意,一定要投诉差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