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拿出切实的抵押,才能打出白条儿。”说起这个,何瑾才恢复了轻松的神色,转向孟文达道:“所以,此番我唤了孟镇抚一块儿过来嘛。”
一旁无辜的孟文达被众人盯上后,瞬间就有些慌:“老夫就知道,你今日平白来找我,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可何瑾却有恃无恐,意味深长道:“孟镇抚,要当个好人啊......更何况,这事儿也算你的份内之责。”
“到底是何事!”孟文达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拿出你们锦衣卫的手段来,去从那些贪污的武官嘴里,撬出他们到底有多少家产!还有他们贿赂过的那些高官,也要一并都招供出来!”
这个时候,何瑾语气就冷厉残酷了许多:“这些个武官们,一个个仗着出身和逢迎,不知贪墨了多少朝廷的饷银,实乃祸害我大明兵制的蠹虫!”
“我敢跟诸位打包票,他们的家产加起来,给那些戮力报国的兵士增加饷银,绝对绰绰有余!只要有了这些狗贼的家底儿,我们打出的条子就不会作不了数儿。”
“原来是这等事儿,包在我们锦衣卫的身上了。”听到这里,孟文达才不慌了,甚至冷面的嘴角,还止不住上扬了一丝:“这些年锦衣卫不发威,有些人还真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
那些被羁押的罪臣武官们,孟文达这两日已审核过案宗了。
他不得不承认,何瑾办事儿虽然剑走偏锋,但细节之处却又一点不含糊,搜罗出那些家伙的罪证,都是人证、物证俱全。
就算押回了京城,他们也根本翻不了案。
现在不过事急从权,要在固原这里开一场诏狱而已。就算日后陛下要降罪,他孟文达也情愿担下了!
而有了他这里兜底,眼前这些武将们自然也有了底气。并且这样打出去的条子,对于士卒们来说,也更有说服力。
可就在众人称赞何瑾胆子大、脑子灵醒,也为此欢欣鼓舞,憋着一股劲儿要将宁夏一线兵士,打造成新军翻版时,朱厚照却匆忙地跑了进来,道:“你们还都在这里干什么,官啊,用不着指挥作战吧?”
“还有,我刚才都帮了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啊,啊啊......你放手呀,别揪我耳朵,我说过自己身娇肉嫩!”
就这样,不想去的被揪着耳朵拖走了。
而想去的,则被孟文达唤来锦衣卫,给死死绑在了屋子里——这次不同于上次,化,人家火筛大军,已学会这句话的精髓。而且我,我真的身娇肉嫩......啊啊!我错了,我要在此坚守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