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家蒙古大汉虽然听不懂汉语,却明白了他的鄙夷之意,当即跳上来就要揪起何瑾。
谁知何瑾早有防备,一口肉全塞入口中后,先发制人猛地掀翻了案桌。
然后趁那人没反应过来,一把又揪住了他胸口和大腿,直接托举了起来,怒目喝道:“早知道你们会来揍我,要不要一块儿上?”
场中出了这等变故,翻译不由脸色发白地望向火筛。
火筛却只微微抬了抬眼皮,仍旧淡定地喝着马奶酒,道:“他怎么说的,你就怎么翻译,反正又不是打你......”
一听这个,翻译才有些释然,乌拉乌拉地翻译了一通。
众人一听全都双眼冒火,见火筛也没阻止的意思,全都跳了出来,使出了摔跤、擒拿等蒙古搏斗之术,一窝蜂地扑向了何瑾。
何瑾当即举着那人就砸了过去,立时砸倒了一片。
可猛虎也难敌群狼,他只是力气大,懂一些军中的技击之术,却不懂摔跤和擒拿,很快就被一位蒙古大汉给摁在了地上。
然后,何瑾的脸色就变了。因为那家伙是用胳膊锁着他的脖子,腋窝距离何瑾的鼻子,只有那么两三寸。
要知道在蒙古草原上洗澡,可没中原那么方便。而且他们顿顿还吃牛羊肉,身上的皮脂汗液分泌远胜汉人,腋窝的味道自然更......
简直可恶啊,这属于生化武器袭击!
一下子,何瑾就要爆发了。
可没等他攒满怒气值,那些蒙古大汉们一个个就压了上来,直如泰山压顶一样,让何瑾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在压力越大,怒气值攒得也越快。最后何瑾憋足了劲一声大吼,猛然一个挺身,将那些蒙古大汉全都推了开去。
从火筛的角度来看,就好像帐篷中心猛然发生了小爆炸。直接震得他那些手下,一个个倒飞开去,声势很是惊人。
一下子,火筛握着金樽的手,也不由颤动了一下。
他也没想到这小子身负异禀,竟有如此的天生神力。若不是上次自己先偷袭得手,恐怕还真不是何瑾的对手。
而揍完这些人的何瑾,则劫后余生般扇了扇鼻子,随后才言道:“打也打过了,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听了翻译的话,那些蒙古贵族们,一个个还是愤恨不已。
可身为草原上的汉子,他们也最为敬重勇士,彼此羞惭地看了看后,只能恨恨地坐回了案席。
随后宴会的气氛,就变得古怪起来。
虽然乐曲依旧空灵悠远,但那些蒙古贵族就时不时瞪向何瑾一眼,狠狠咬上一口手中的牛肉,仿佛吃的是何瑾肉一样。
何瑾当然也不甘示弱,谁看过来他就恶狠狠地瞪回去。他们使劲咬肉,何瑾就啃骨头,咯吱咯吱的渗人无比。
火筛见状不由很是头疼,便遥举金樽敬了何瑾一杯。
何瑾当然也回敬示意。
然后便有一个何瑾不认识,身材不高,生着长方脸、有棱有角、眼不大但精光四射的中年蒙古贵族,对着火筛和他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
火筛听完,竟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何瑾目视翻译,翻译便言道:“脱脱万户在问塔布囊,此番设下诈马宴招待何主事,究竟有何要事要宣布?”
一听这个,他赶紧就开口道:“此番宴会,自然是为了商讨,如何促进两族和平友好互助的未来......快,赶快翻译过去,别让塔布囊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