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蒙古部落派来的使者,何瑾很想表达下地主之谊的热情。然而刚一见面,他的热情就熄灭了。
因为那使者的脸拉个老长,跟何瑾欠了他好几百两银子一样。还有就是看到使者狼狈的惨样,何瑾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头溜溜的头上没一根头发,跟个冬瓜一样。穿着的羊皮袄,也焦黑一块一块的,身上尽是烟熏官势力,虽不说被自己弄得服服帖帖。但弘治皇帝和内阁以及自己联络的歪瓜裂枣联盟,肯定是支持的。
而且吏部尚书马文升,也开始为自己摇旗呐喊了;商部尚书杨一清这里,更是他的一项大功绩;最近还有兵部尚书刘大夏,同样被自己拐骗到手如此强横的阵容,根本不用什么阴谋诡计,也能让那些文官势力无话可说。
可随后,何瑾就发现自己方向想错了。
人家使者还是一脸的怀疑,道:“员外郎,不会在消遣在下吧?毕竟,我们部落此番的确是一错再错。”
“而且我们听闻员外郎贪婪成性,无利不起早,为了能够让员外郎满意,我们还特意准备了十箱珠宝,一千头牛、三千只羊,还有各等名贵药材”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何瑾的脸色变了,怒气冲冲地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顿时将硬木案几拍个木屑横飞,端得是威风凶煞无比:“简直胡说八道!”
“员外郎饶命,我等也是听信了外面的谣言,才误会了员外郎。如员外郎这等一心为社稷,心怀天下苍生之俊彦,怎可能是外界所传的那等贪官佞臣”
“怎么能说是为了让我满意,拿珠宝牛羊前来贿赂呢?”
何瑾却气坏了,纠正那使者道:“分明是此番归顺求和,实乃两族之要事,本官从中牵线搭桥,耗费了不少心力。众部落首领心怀感激,赠与本官的一些心意既然是心意,怎么能说的那般庸俗呢?”
“嗯?”使者一下就惊叹了:何员外郎,你果然如外界传的那样,非但贪婪无度,而且厚颜无耻啊!
贿赂就是贿赂,以为换一种说法,就能改变性质吗?
想到这里,使者也怒了,当即起身喝道:“何员外郎,你说的简直太对了!”
“我等部落之前不懂礼节,此番才刚刚醒悟,就是赠给何员外郎一些心意。这心意,代表着两族诚挚的愿意,岂容他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