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谷廉介纵使是狂妄,那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所身处的困境。
手里边的兵力在逐渐变少,虽然堪堪进城时,是有四千多兵力,可是现在经过连日激战消耗,他的身边也只剩余一千六百多人了,而且部分还是身上带伤的。
“命令部队,务必继续死守,死守至援军到达!决不能是让支那军全歼我部兵力!”矶谷廉介恶狠狠地说道。
“哈伊!”旁边的那名作战参谋应声道。
……
前线烽火如火如荼,作为大后方的重庆、武汉等地亦是群情奋涌,无数知识青年应征入伍。
重庆,九龙坡。
这里是国民政府教育部给国立交通大学规划的办学用地。
四周是荒荒凉凉的,可谓是杂草丛生,这根本就是一片荒地!
一个年约四十的老师,正带着一群本该在坐在教室里等待老师传授知识的大学生,此时却在外面挥汗如雨地垦着荒。
本来这些活计是请了民工来干,可是师生们都想着是节省有限的教育经费,而进行身体力行的运动。
最好的钢,要使在刀刃上,比如说,在教室建筑材料制作等等的这些各个自己所不擅长的方面。
当然了,以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含金量,这些东西自然是能用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造出来,只是说吧,这个只是值不值当的问题罢了。
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大多数是有真才实干的,比如说当时全中国最牛逼的南京大学吧,那可是集齐了整个中国最为顶尖的人才和师资力量。
造枪造炮,铺铁轨造火车,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只要有资源在他们手里,就能造出来。
“老师,现在咱们干得那么辛苦了,咱们手里边又不是没有经费,干嘛要那么辛苦,啥事都要自己来?好好休息一下不好么?”一个看上去应是富家子弟出身的学生撂下了锄头,坐在那充满了杂草的地上,满脸泄气地说道。
只见那老师轻轻地扶了一下眼镜,长叹一声,说道:“国破山河碎,前线打得如此激烈,四处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若是再不节省一些,为抗战在前线的国军部队去省下一些军费,那么等到日军的铁蹄踏遍整个中华大地的时候,那便是做亡国奴了。”
那名看上去是富家子弟出身的学生,狠狠地踢了一脚面前那结实的泥土,说道:“去你的,该死的小日本鬼子!”
“你恨小日本鬼子,那你就上前线打仗去啊。在这里跺脚算是什么本事儿?”一个悦耳的女声传进了那名青年学生的耳朵之中。
这尖锐的话语,仿佛就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痛了这名青年学生的内心。
青年学生涨红了脸,刚想开口反驳,可是当他看到那缕倩影的时候,他选择了收声,毕竟那是他暗恋已久的梦中情人。
只见那缕倩影俏丽而青春的脸庞下,穿着一身粗糙麻布,手里还在握着一个锄头。
可是那一身粗糙麻布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她的无限青春活力的,纤细的腰肢下,是一双有力的长腿,形状好看却又充满了无限活力。
青年学生不仅是轻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是,他对她已经是“馋”了许久了。
“卫演,你别看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人家沈薇,可是个眼光很高的姑娘。就你,这点儿苦了吃不了,还想让人家看得上你?要我说呀,除非你去参军,否则你的希望不大。”旁边一个正在努力锄着草的青年学生打趣了那名叫“卫演”的富家子弟道。
“就你丫的嘴巴贫,嘴巴贱!”卫演恨恨地站了起来,嘴里说着不服,手里边的锄头却已是挥得更加生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