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往前走着，直到宫陌烜看到了那条“今天，我有男朋友了。”

是烈慕晚和克雷斯的合影，时间在两个月前。

宫陌烜身子晃了晃，放下了手机。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随后关机，将手机放回原处。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抽屉里的一张叠起来的纸。

纸没什么特别，可是宫陌烜看到了上面手写的东西，力透纸背，有几分他笔迹的味道。

他拿起来，顿时，瞳孔收紧。

他完全没想到，这竟然是克雷斯写给他的信！“宫陌烜，我是克雷斯，烈慕晚是我的女人，希望我走后，你好好善待她。”

宫陌烜看着，呼吸一寸寸收紧。

恍惚里，他脑海闪过一幅有些模糊的画面。

房车之中，克雷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着。

他心有不甘，却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存在，所以又是不爽又是警告地将烈慕晚交给自己。

而写到最后的时候，克雷斯还放了句狠话，宫陌烜看到这里，却不是觉得好笑，而是觉得心底某处空落落的地方，有些刺痛和眷念。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唯一挚爱。”

宫陌烜看到最后一句，纸张从掌心滑落。

他心头有巨大的震撼。

克雷斯如何，他是本人，再清楚不过。

轩辕霖从他性格里分出来的好战冷酷的那一丝，被无限放大，专门培养成了杀人机器。

可是，这个杀人机器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孩，变了模样。

宫陌烜眼睛突然有些发红。

他重新将纸捡起来放好，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关上灯，周围一切陷入黑暗，宫陌烜对着虚空，缓缓道：“克雷斯，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