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没了力气,反抗动作越来越弱。
宫陌伊听到,有个看起来似乎已经上了初中的男孩冷笑着,叫他野种。
宫陌伊心头忽而就冒起了一簇火。
她转身,快步跑去叫了王叔。
王叔本就一直注意着她的安全,见她过来,也迎过去:“小伊,怎么了?”
“王叔,那边有人欺负人,我们过去帮忙。”宫陌伊说着,率先往巷子里走。
几个少年似乎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过来,见有大人,他们也有些犯憷,不再管地上的裴商羽,转身就走。
宫陌伊却喊了一声:“哥哥们,你们的钱掉地上了!”
闻言,几个少年齐齐停住了脚步。
宫陌伊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几乎是几个人停步的前两秒,她从口袋里十块的钱,撒上粉末,扔到了地上。
男孩子们转头,便见着地上还真有钱。
他们一共四个人,地上有四张十块的。
虽然平时都不缺钱,可是也没有见到钱也不捡的可能。
尤其是,地上还躺着个‘野种’,他们怎么可能将钱留给那‘野种’?
于是,几人齐齐过来,很有默契地一人捡了一张起来,看一眼,再掸掸灰,或捏在手里,或揣入口袋。
宫陌伊唇角扬了扬,呵呵,欺负人,那就要付出欺负人的代价!
这些粉末可是痒痒粉的升级版,到时候浑身长包可怪不了她。
刚刚事情其实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而王叔看到地上被打得口中吐血的男孩,心头也不由怜惜。
他也有个儿子,小时候调皮爱惹事,也被人打过,看到裴商羽似乎就看到了自己儿子。
不过好在后来他去了上官家族干活,之后才没人敢欺负他的儿子。
此刻,他快步走过去,伸手就去扶地上的裴商羽。
宫陌伊也俯身过来,她打量了一下地上痛得不能动的男孩,伸手过去,指尖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已经从赫连青那里学会了把脉,虽然不会辨别症状,但是对于一个人脉象稳不稳定,还是能判断的。
裴商羽显然想要挣开,可是身子实在无力,只能任由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蹲着,怪怪地捏他的手腕。
他声音沙哑,一说话喉咙里就一阵腥甜:“走开。”
“嘘,别说话。”宫陌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仔细辨别着裴商羽的脉象,生平第一次有种当大夫的使命感。
这是她第一个病患,她得判断正确了。
最后,宫陌伊松了口气,道:“脉搏有力,应该没大事,都是皮外伤,可能有伤口需要包扎。王叔,你扶他去我们家吧,我家里有药。”
王叔点头,直接将裴商羽抱了起来。
而当三人走到巷口的时候,却瞧见了巷口站着的北冥与墨,他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从男人的打扮来看,多半是个保镖,刚刚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