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失,则江陵危,江陵危;则长江之险不足恃。
长江中下游地区,水网密布,非常不适合步骑作战,尤其对于擅长马上作战的蒙古人来说,这是非常不利的,而襄阳地区非常适合驻扎大批军队。
一旦襄阳有失,长江天险就不再是天险,门户洞开之后便是大片土地是无险可守,蒙古人完全可以顺着汉江而下,进入长江,西可进攻巴蜀,东可顺江而下,直取临安,毕其功于一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蒙古人的残暴超乎很多人的想象,汉人在他们眼里如同货物一般,可以随意买卖,动辄打杀,而且在战争过程中,为了威慑敌人,时常发动大规模的屠城。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郭靖觉得他自己有必要站出来,去守护襄阳,去守护襄阳城的无辜百姓,去守护襄阳城背后的万家灯火!
但是,那夜的不速之客至今尚未查明,他又不敢一走了之,如果他走了之后,他们母子俩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他抱憾终身,当年杨康的死直到今天他都没能释怀。
穆念慈心思细腻,郭靖又不是一个懂得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她如何看不出郭靖脸上的焦急,于是她私底下找到郭靖告诉他。
“郭大哥,你如果要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去办吧,不要因为我们母子俩给耽搁了。”
纵使郭靖心急如焚,但是这边的事情不解决他又如何能安心的离开。
“穆世秭,不碍事的,不急于一时。”
郭靖本就不善于说谎,穆念慈一眼就瞧破他的言不由衷,于是耐心的解释道。
“郭大哥,你听我的,真的,自打那晚过去之后,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对方一直没有登门,而且郭大哥这段时间夜里一直四处巡视,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如此种种无不表明,那夜不过是一次偶然事情罢了,而且等你们离开后,我也打算带着过儿暂时远离此地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穆念慈瞧见郭靖一副不信的模样,笑吟吟的从袖中拿出一份地契。
“怎么,郭大哥,你不信吗?”
“你先看看这个,这是过儿在临安府购置的一座宅院,帝辇之下,临安城的治安如何,郭大哥应该心知肚明吧?等你和蓉妹妹离开,我们母子打算去临安府住上些许时日。”
“郭大哥,这下你总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