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没有理睬蒋东渠,对夏明和颜悦色的说:“您是工部之首,迎接我,是我的荣幸,是对我的重视,我铭感五内。夏尚书,咱们这就去大厅畅谈一番,可好?您先请。”
夏明好开心:“燕侍郎,大厅在这边,请随我来。”
“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到大厅里去的?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蒋东渠一阵怒斥:“夏明,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老眼昏花,赶紧回去休息。一把年纪,还出什么风头。”
夏明微微叹气,还是没有反驳。
蒋东渠又对燕七吼叫:“你别听夏明的,还去什么大厅畅聊?去大厅干什么?能和夏明聊出什么有用的吗?死冷寒天的,还嫌不够冷吗?来,跟我去偏厅。”
燕七表情淡然,不理蒋东渠,热情搀扶着夏明:“夏尚书,大厅在哪里,咱们快去。”
“燕七!”
蒋东渠跺跺脚:“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我要你跟我去偏厅,你跟着夏明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尊重我?我可是工部侍郎,你的顶头上司,你不尊重我,就是不懂礼貌,蔑视礼法。”
燕七反问道:“我这是在上行下效呀。”
蒋东渠一愣:“上行下效?什么意思?”
燕七轻蔑的瞥了蒋东渠:“夏尚书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对夏尚书呼来喝去,如此不尊重,我又怎么会尊重你呢?我可是跟你学的啊,这有错吗?”
“你……”
蒋东渠差点憋得上不来气,支支吾吾道:“我和……我和夏明的事情,你少搀和!再说了,本大人让你去偏厅,乃是对你好,大厅冷的要命,你受不了……”
燕七道:“我身体倍棒,腰好,肾好,才不怕冷。不像你,腰子无力,肾气不足,行房都不足三秒钟,当然怕冷了。”
众人哈哈大笑。
“燕七,你……你满口胡言,我行房多少时间,还要你管?你算老几啊。”
燕七道:“我当然管不着,只是替你那十八房妻妾感到可怜,她们身为女人,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日子过的……憋屈啊。”
众人哄然大笑!
“笑什么笑?闭嘴,都给我闭嘴,谁敢在笑,我和他没完!”
蒋东渠气的鼻头越发殷红,又指着燕七,跺着脚大叫:“你少给我犟嘴!你敢不听我的,就是犯上,懂不懂,你就是犯上,就是忤逆。”
燕七蔑视的撇了一眼蒋东渠:“夏尚书是工部之首,又是曾经高中状元的才子,无论是学识,亦或者官威,都在你之上,我随同夏尚书去大厅,聆听夏尚书教诲,难道有什么错吗?”
“这个……”
蒋东渠一时无言,憋得肺都要炸了。
燕七搀扶着夏明:“夏尚书,我们去大厅小叙。”
夏明摇摇头:“那个……燕侍郎,你还是跟着蒋侍郎去偏厅吧,我刚好还有事……”
燕七道:“别呀,夏尚书,您有事也先放一放,我刚来工部,当然要聆听您的教诲。反正在工部,我只听夏尚书的,别人谁也不好使。”
夏明被燕七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眼圈都红了。
现在,他是‘久病缠身’,都快成了狗不理。
工部这些副侍郎,员外郎,郎中令,都不敢和他走的亲近,害怕被牵连进这场无解的案子里面来。
往昔,那些与他关系交好的,也与他划了界限。
人情冷漠至斯,可悲可叹。
倒是燕七,却与众不同。
夏明心灵深处早已闭合,却被燕七感动的在窗户上打开了一条缝隙。
“燕侍郎,请!”
燕七哈哈大笑:“请!”
两人携手,进了大厅。
蒋东渠看着燕七跟着夏明进了大厅,好郁闷。
工部众位官员杵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到底是跟着蒋东渠去偏厅呢,还是跟着夏明去大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