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八贤王耍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打的感情牌。
一个贤王,一个丞相,一个镇国大将军,一个兵部尚书。
这四人分量太重。
有泰山压顶之威。
若是再不答应,反而是自己的不对了。
老皇帝看向燕七,眸光充满无奈。
燕七看着跪在地上的八贤王。
突然,八贤王一回头,眸光与燕七相对。
他的眸光中泛着凶戾之色,还透着一股得意。
他觉得,这一招用出来,必赢!
燕七也笑了。
麻痹的,真当我是韭菜,随便让你割?
燕七急忙扶起八贤王:“王爷快请起,咱们政见不同,可以求同存异嘛,你这么哭天抹泪的,何必呢?算了,我让着八贤王还不行吗?”
八贤王心里冷笑:你敢不让我吗?
燕七这么一说话,杨克、张勇武也松了一口气。
廖战则是大喜。
想不到,驻军高丽的好事,终于落在了自己头上。
爽!
八贤王也站了起来。
老皇帝心里叹息,可却没有办法。
燕七若不让步,自己也会逼迫他让步。
时局走到这里,已经是死胡同。
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总不能不给贤王面子吧?
正在老皇帝唉声叹气之时。
燕七突然当朝怒喝:“八贤王,你可知罪?”
“啊?”
八贤王愣了许久:“本王有……有罪?有什么罪?”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皇帝也不明白燕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七义正言辞:“皇上,最初,八贤王以为臣搞丢了《国书》,要把臣凌迟处死,这没错吧?”
老皇帝一听,眼前一亮。
立刻明白了燕七的良苦用心。
燕七又道:“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八贤王撕毁了高丽国主车贤重的《国书》,这个罪名,比我丢失《国书》的罪名大了许多,给八贤王安一个凌迟的节目,不过分吧?”
八贤王心里一寒,立刻嗅到了这里面的危险。
损毁《国书》,的确是大罪。
他刚刚的确撕毁了车贤重的《国书》。
最郁闷的是,此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的,无法抵赖。
这可如何是好?
老皇帝看向八贤王:“皇弟,燕副相所言,你有什么意见?”
“这个……”
八贤王支支吾吾:“臣弟刚才误以为,那份《国书》是假的。”
燕七哼了一个:“误以为是假?那份《国书》上有车贤重的大印,有签字,还有手印,这简直真得不能太真了。可是,八贤王言之凿凿,非要指鹿为马,说这是假的。若非车贤重亲自现身,这份真的《国书》就要明珠暗投了。”
“八贤王,你这叫什么?这叫仗势欺人,蓄意损毁《国书》,按道理说,凌迟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