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不得不说。
阮大兄跪在德王面前:“王爷,您的书信已经送到,我也亲口与迪卡和九王详细说明白朝云和燕七联手作战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迪卡和九王两人杀红了眼,他们根本顾不上燕七,只是相互厮杀,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什么?”
德王气呼呼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迪卡和九王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置气?他们不想控制苗疆了?燕七才是他们的敌人啊。”
阮大兄道:“这些厉害之处我都说了,但问题在于,迪卡和九王各自损失人马十万起,九王一方,段流、段烈、段宏都死在迪卡手中。”
“迪卡一方,迪沛、迪派,都死在九王手中。”
“双方已经是死仇,不共戴天的死仇,要他们停手,已不可能,唯有分个你死我活,方能止战。至于燕七,他们反而抛之脑后。”
德王闻言,恨得牙根直痒痒,一脚踢翻了茶几,气呼呼怒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迪卡、九王,你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饭桶,真是饭桶。”
德王恼火不已。
他自以为得意的计划不起作用,不仅打了他的脸,伤了他的自信心,更让牧羊谷之危陷入了瓶颈之中。
德王发泄怒火,许久,方才坐下,恢复了冷静,使劲揉了揉眼睛:“我想过了,燕七果然厉害,这其中,定是
燕七从中作梗,不然迪卡和九王不会闹成你死我活的地步。哎,燕七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啊。”
阮大兄问:“接下来怎么办?燕七不是要和您谈谈吗?王爷,我认为,可以一试。”
“试什么试?本王现在极为被动,此刻燕七找本王谈判,那本王岂不是无比被动,这谈判对咱们相当不利。”
德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也罢,我再和燕七进行最后一搏,赖丁,赖丁何在?”
赖丁跑进来:“父亲大人有何军命?”
德王道:“利用弩车弹射,将粮草射向牧羊谷,给武东补充军需,同时,把一部分弩车拆卸成零件,也空投进入牧羊谷。要武东不顾一切,发动反击,务必要冲出牧羊谷,夺取洪城。”
“是!”
赖丁立刻出去,组织弩车,向牧羊谷投掷粮草,还有拆散的弩车。
……
困守在牧羊谷的武东,心态焦躁。
六天过去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若是再无粮草,他除了投降,没有任何办法。
第六天晚上,终于等到了德王的物资援助。
还有拆散的弩车零件。
见到拆散的弩车,武东大喜过望:“有了弩车,那就能压制燕七的白苗军的弓箭手了,德王果然英明神武。”
夜已深!
武东来个突袭,组织大军往外冲。
弩车大军冲在最前。
他想用弩车连发的弩箭来压制白朝云的白苗军。
这种突袭,效果奇佳。
可没想到,刚冲出牧羊谷的缓坡。
“拿命来。”
忽听一声英姿勃发的娇喝:“飞箭军,放箭!”
嗖嗖嗖!
箭雨湍急。
利箭奇袭。
噗噗!
武东大军一排排的倒地。
武东简直要疯了:“飞箭军,是冷幽雪的飞箭军!她怎么杀回来了?撤,快撤。”
冷幽雪冷笑:“出来了还想逃回去?晚了。”
燕七的笑声远远传来:“武东,上一次,我饶你一条狗命,不过,冷将军可没有我那么仁慈哦,你小心了,哈哈。”